紧接着就躺到了一个干硬的怀抱中,有泪水落到自己唇上。
舔舔嘴唇,咸的。
“哇哇哇!”
大哭,饿的。
一只同样干枯粗糙的手,将自己拽了过去。
举过头顶,就要往地下摔。
“不要!”
沙哑的声音响起,和哭泣的声音一样。
“我们家已经养不活这么多女孩了。”
“可是,我们不能这样做。”
阿香在满是霉味的床上爬动,爬到床边,想要抢回,老石头手里的孩子。
老石头避开了。
阿香沙哑着嗓子,低声啜泣,却毫无美感:
“这次我们请的大师都说,一定是男孩,可却依然是女孩。
是不是因为,我们前几次。”
“你别乱想,村里人不都这么干的吗?
不然那么多孩子,谁养的起。
而且你看她这么小,估计也养不活。
还不如省点口粮。
这次的大师,肯定是个骗子。”
“嘎吱。”
有推门声响起,穿着简陋粗糙麻衣的阿来,端着水碗,走了进来。
“母亲,先喝点糊糊吧。”
一个破陶碗,碗里是黑面包煮出来的黑糊糊,里面还放了些已经老了的野菜叶子,现在叫它灌木叶子更合适。
毕竟植株太大了,还一簇簇的,接近成年人那么高。
叶子干硬,枝干有木质尖刺。
盛夏开白色单瓣花,香味浓郁的有些熏人,但它有个好听的名字,白木香。
春天刚芽的时候,颜色嫩绿,没有刺,味道有一点点微苦。
可惜现在已经接近夏季,叶子早就不嫩了,只剩下浓浓的苦味,和一股草药味。
这种植物在村子里到处都是,所以年仅十岁的小姑娘,也能随随便便的采集一大篮子。
阿香看着这个十岁的姑娘,又看看老石头。
老石头叹了口气,把刚出生的女婴,还给了她。
“阿来,你先把房间收拾一下吧。”
阿来点点头,麻利的收拾房间,打水清洗被褥。
小葵整个葵都不好了。
大爷的,刚才自己差点就被摔死了。
没有奶水,也没有精细的辅食。
就靠着黑面包,野菜汤,小葵也坚强的活了下来。
小葵也有了新的名字,阿招。
听那个女人的意思,是希望可以招来个弟弟。
她在襁褓中,就是她的两个姐姐照顾,大姐姐阿来,二姐姐阿求,小葵猜测可能是希望,来一个弟弟和求一个弟弟的意思吧。
父亲是个中年汉子,村里人却都叫他老石头。
母亲是个瘦高的中年女子,村里人大多称呼她,老石头家的女人,有关系好的同龄女子,会叫她阿香。
听阿求说,母亲其实叫香璃,昵称阿香。
父亲叫石头,据说父亲小时候家里也很贫穷,家里的几个孩子,都是按顺序排的,大石头,二石头,三石头什么的。
只是后来生了意外,最终只有父亲活了下来,后来和母亲认识,他们结了婚,搬到这个村子定居,然后就有了她们。
再然后,父亲也就成了老石头。
二姐姐阿求总是知道很多事情,也很喜欢和小小的妹妹分享,虽然妹妹还不会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