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买了酒吧的财产险,受益人是他自己。
“买什么保险?”
孟听潮给江声贴了几个创口贴,“丹鼎保险。”
“嗯。”听到这个名字,江声愣了一下,“好。”
“好?”孟听潮没有追问,“要不要去医院?”
“没事,不疼。”江声没有在意,“很浅的伤口,很快就会愈合的。”
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冷冰冰的,没有任何的热情地回复道:“嗯。”
江声定定地望着眼前的人,脑海里不自觉地想到雨夜那双湿淋淋眼睛,眼睛里莹润着水光,透着那股干净易碎的色气。他抓住孟听潮的肩膀,与他四目相对,吐息灼热地说道:“听潮,你说话不算话。”
纤长浓黑的睫毛颤了颤,孟听潮轻声说道:“我记得的。”
江声抿了抿唇,似乎在埋怨,“可是,你对我好冷漠。”
孟听潮深吸了一口气,“一直都是这样的。”不懂风情,是块木头,不招人喜欢。
像是听到了对方的心声,江声伸出手指慢慢地抚上薄红的嘴唇:“我喜欢。”
有些话,孟听潮说不出口,还好,江声还记得他的目的。
孟听潮单手勾住江声的脖子,伸手捋开他汗湿的头,俯下身,贴了贴江声的嘴唇,“晚一点。”
“门口有我的东西,”江声惩罚性地咬了一口听潮的嘴唇,“我手疼,听潮你能帮我拿进来吗?”
孟听潮撑在江声的胸膛,微微喘气地直起腰来。
他走到门口,看见一个黑色拉杆箱,提起箱子,就看到行李箱后面藏着一束包装精致的白色山茶花。
非常熟悉。
江声从背后抱住孟听潮的腰,细密的吻贴着耳际吻了下来。
孟听潮僵硬地推了他一下,“你买的花?”
江声“嗯”了一声,“你喜欢吗?”
“之前也是你买的?”
“第一次,我想试探你,不诚心。”江声弯腰抱起那一束山茶花,黑色的衬衣配上白色的花朵,高贵又认真,“第二次,我想送给你,用江声的名义。”
诚心?
认真又纯粹的两个字。
孤独与性。欲,很容易会被误以为是诚心诚意的喜欢。
江声将整束花递了过来,“我觉得白色的花很配你。”
孟听潮随意地抽出一朵白色的花拢在掌心,掌心的伤口早已经裂开,只不过他在刻意地隐藏着。纱布上一丝一丝一地涌上了血色,血珠沾在白色山茶花上,一滴一滴地染成红色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