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同徐徐展开的水墨画,孟听潮的脸盘毫不遮掩地落在江声的眼底。
江声的心脏砰砰直跳。
他,长得真带劲。
他,手长得真漂亮。
像是凫水的银鱼,又白又嫩。
喉咙干涩,江声扯开盖子仰头喝了一口,气泡水的气顺着喉管钻进胃里,带来一丝丝细小的电流。
“29元。”
价格很便宜,这个价格能买到孟听潮的声音,江声觉得莫名的欣喜,莫名的满足。他看了看吧台上的收款二维码,又看了看孟听潮的莹莹如玉的手指,缓缓地伸进口袋,摸出一张一百块钱。
红色的纸币夹在江声的手指尖,递到孟听潮的手边。
这年头用现金的人很少,孟听潮微微一愣,伸出手指去接触递过来的钱。
单薄的纸张,冰凉的手指搭过来的瞬间,江声的指腹变成胭脂色,他垂眸看着孟听潮的手指毫不收敛。
孟听潮抽出百元纸币,找了江声两张纸币和一个硬币。他将硬币叠在纸币上方,放在桌面一角正准备推过去,江声伸出手,朝着孟听潮仰面张开。
孟听潮礼貌性地将钱放入江声的手掌中。
收回手指的瞬间,江声有意无意,似有似无,轻轻柔柔地划过孟听潮的指缝之间。
连带着掌心,快轻微的摩擦而过。
他想试探眼前这位美人,不管他是男是女,江声都要试探一下他是否真如凌泽清所言,不解风情,不懂风月,是块木头。
因为江声知道,他动心了。
酒吧这个场合,“心动”的邀约与信号,轻微热烈。既然孟听潮开了这个酒吧,他不会不懂这散出来的意思。
江声想触碰他,想给他信号。
只要眼前的人是颗裸露出内里的翡翠,哪怕是只有小小的盈光,他都愿意往缝隙里钻,去试试这一份动心的果实。
孟听潮却只是简单地收回手,淡淡地说了声,“谢谢惠顾。”
丝毫没有任何的信号回馈。
良久沉默后,江声缓缓端起酒杯,站起身来,找了一个正对着吧台的位置坐下。他搓了搓食指,慢条斯理地抿着水,望着孟听潮忙碌的身影。
是真的不解风情?还是有所顾忌?
或者。。。。。。。他已经被别人所占有?
夜色绵密,江声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,他想了想,掏出手机从最近的花店里预定了一束白色的山茶花。
利用手中的名片,收件人的填的是孟听潮,备注里写明了送花人的需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