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,不行,不可以。
可他就是止不住胡思乱想,想象中的亲吻比刚才来的还要激烈。
他想象着自己和陆辰光忘情地纠缠在一起,彼此都对对方予以予求,探索着身体的极致愉悦。
为了停下脑子里疯狂的不忍直视的画面,他干脆给自己用上了清心符,然而符师又怎么能用自己的符控制自己呢。
他按着自己一颗砰砰乱跳的心,害怕又会再次堕境。
不行,这颗道心已经守不住了。
在被陆辰光亲那一下的时候,就已经被夺走了。他现在根本不愿去想修行的事,只想沦为一个凡夫俗子,满脑子淫秽思想。
他害怕极了,怕得浑身颤抖,怕一再堕落下去,连修行的根基都受损。
可是他摸着这一颗心问自己,就算会因此一再堕落沦为凡人,只要能和陆辰光亲一下,他还是很高兴,很向往,想要到为此放弃一切。
“陆辰光,我完了。”
他靠在衣帽间的门上,渐渐滑落到地面。
陆辰光与他背对背坐着,隔着这道门,对他说:“苏木,我早就完了。”
是啊,他才是最辛苦最执着最傻的那一个。小傻子。苏木心里隐隐作痛。
“能开开门吗?”陆辰光问。
下一秒,门就忽然打开,导致他身体往后仰倒,像个小傻子一样仰面倒在苏木的眼底下。
苏木跪坐在他身侧,满脸通红地看着他,低下头,没有多余的言语,吻了上去。
陆辰光单手勾住苏木的脖子,翻身把人压在身下,紧紧相连的嘴唇继续完成这个亲吻。
当然,成年人的吻法。
苏木笨拙得抱着陆辰光,精壮的少年体魄,手感不错,还暖乎乎的。
真好。
号称千杯不醉的剑修翻车了。
陆辰光高估了自己的少年体,才两杯酒而已,确实不至于倒下,但是,他的小兄弟却倒下了!一整夜大好春宵就这么白白浪费!
所谓的酒后乱性,理论上根本不存在,因为小兄弟它根本就不行!
精心策划的“酒驾”最终以新手司机难以启齿的原因被迫告吹,只有盖着被子纯睡觉。
床头,那瓶没喝完的王室珍藏级红酒仍然努力地散发着醉人的醇香,营造出浪漫而迷醉的环境给小少爷加油助威,并不知道自己的助攻已经白费了。
清晨,陆辰光懒懒的不想睁开眼睛,动了动手脚,发现自己被苏木给压着。
终于能盖着同一床被子睡觉觉了,这是一种伟大的进步,可是,这样容易被压啊!为什么!被压的还是自己!
也许是酒劲的后作用,苏木睡得香甜,生物钟都停摆了,第一次到了太阳升起的时间还没醒,带着点点红酒余香的呼吸倾吐在陆辰光的耳侧,他贪婪地嗅着,也许,这就是幸福的味道。
陆辰光没想到苏木的小身板还挺重的,可是他不敢动,生怕吵醒了美梦。
苏木也不知梦到了什么,气息突然活跃起来,并释放出符师的防御性念力,直接冲着陆辰光的身体碾压下来。
陆辰光不敢反抗,两人实力悬殊,若是以他大乘境界对苏木的元婴,势必会伤了苏木的真元。他只能被迫承受苏木泰山压顶般的降维打击,险些被压成一个纸片人永远活在二次元。
“苏木,木木,你醒醒,再压下去就要谋杀亲夫了。”陆辰光可怜兮兮地哀嚎。
苏木的眼球在眼皮底下激烈地转动,看起来这个梦的尺度那是相当的大,大到他梦中呓语都在说:“嫖你……”
“你怎么梦里都在嫖我!”陆辰光后悔莫及,昨晚就不该说出这个字,谁会想到冰清玉洁的苏木一旦破了色戒,就一骑绝尘,高速飙车了!
陆辰光的血泪控诉终于把苏木给叫醒了,他睁开眼,看到小师弟被自己给压在身下,似乎,还被困在自己不知何时释放的符阵里。
“对不起,失手了。”
他赶紧收起符阵,却没有从陆辰光身上起来,而是继续压着,理所当然的把头窝在陆辰光的锁骨上,表情相当的平静。
既然以后都要同床共枕了,苏木觉得自己也没必要矫情,就算不喜欢肢体接触,但只要这人是陆辰光就可以,压一压小师弟,天经地义。
这种事,必须要尽快习惯。
苏木摸摸陆辰光毛躁的脑袋,像个长辈一般,语气柔和地哄道:“今天是星期天,不用学习,可以再睡会儿。”
被当成狗子薅毛毛的陆辰光:“……”谁说高中生星期天不用学习?学渣就是那么练成的吗!
不过比起学习,陆辰光当然更喜欢和苏木躺被窝,哪怕自己的小兄弟因为酒精的缘故萎了,能抱一抱,肌肤紧贴,耳鬓厮磨,感觉还是很销魂的。
楼下玄关里的老古董落地钟显示,时间已经八点整。
昨晚,在临市搞社交的季茹听管家说陆辰光让他找红酒,心里放心不下,担心自己根正苗红的小儿子到了叛逆期在家开红酒party,于是给苏木打电话,打了好几个都没人接。
这小子一定是又跟苏木吵架了,所以才召集狐朋狗友在家玩乐,还私自给保姆放假!
季茹一晚上没睡好,到了早上天蒙蒙亮,就驱车赶回家,要抓他个现行。
走进玄关,还好,没闻到什么怪味,进入客厅,没发现什么异常,厨房里也干干净净的。
季茹的心放下了一半,孩子没有叛逆到醉生梦死的地步就好。
保姆做好了早餐,汇报道:“小少爷还在睡觉,夫人您赶了这么久的路,要不先休息下喝碗粥暖暖胃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