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年少时的多少不经意,经年之后,才知那竟然都是对未来的预演。乐文小说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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背上的推力虽轻,可是前面就是悬空,安澄吓得转身一把抱住了汤燕犀!
“喂,你要干什么?”
她是用了溺水的人拽住救命稻草的力道去抱的,本。能地箍得死紧。可是力道都用完了,才感觉到背上的那股力,跟自己付出的根本不成正比嘛悦!
与此同时,她怀里那个家伙已经笑得花枝乱颤……
她大脑还处在紧张性的缺氧中,她用力深呼吸好几下,才知道自己又是被他暗算了搀。
她连忙松开手,一把推开他:“喂,你,你这个人!”
他手肘撑着膝头,眉烟跟丝一样在斜阳晚风里飞扬:“小结巴,我现你……很喜欢抱我哎。”
“你想得美!”她焦虑得直想啃指甲,红赤白脸地辩解:“还不是你、你推我!”
“哪有啊?”他松开腿,向前悠闲地伸进半空的风里。手臂后撤,撑住身后的楼顶,整个人半仰躺着,说不出的放松和悠闲。这样的悠闲里,他微微侧眸望她:“……只不过你背上刚刚落了只蚊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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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气一静,随后重又化作奔腾的泉流,湍急地流淌了开去。
她真是被他气死了,不过却也在一次次这样的较量之下,学会了快调节自己的心绪。
她深吸口气,怒火化去。
只是歪开头去,不去看他:“嗤,汤燕犀也用这种借口,真让我瞧不起你。”
他没恼,笑声扬进风里:“再老套的招式,管用就是好招式。再说你既然这么看不起这招式,怎么事先没预防到,反倒上当?”
她恼得咬牙,却辩不过他。
不过她也是聪明的,知道在形势不利于自己的时候,赶紧从眼前这个“话题泥潭”抽身而退,转而去寻更利于自己的方向——多年以后,两人法庭相对,她也时常回想起这时的情景。年少时的多少不经意,经年之后,才知那竟然都是对未来的预演。
“对了,你、你今天输了哦。”她面上浮起不自知的、明媚的笑:“如果我是记者,真、真想采访一下,不可一世的y同学,怎么竟然没让寄宿的事掌控在自己手里的?”
他输了,这已是定局了的,看他还能怎么辩!
“我怎么输了?”
汤燕犀笑得更加慵懒:“为什么你觉得是我输了,我反倒觉得是自己大获全胜了呢?”
安澄被他说得有点迷糊,更不能否认他的笑让她的心有一点动摇。她便连忙反驳:“……你一定是想让我跟你分在一个家庭,可是结果,你没能做到!”
他含笑摇头:“第一,因为你所以为的‘我输了’,你没因此而高兴,你反倒还担心我了……所以,我赢。”
安澄登时尴尬的再度结巴:“你、你说什么啊,我什么都听不懂。”
他哼了一声,捉起天台上飘落的一片白鸥的羽毛,当成飞镖,向她投去。羽毛飞镖直直朝着她面门来,目标仿佛是她的嘴。可是她死撑着,没避开。
也不知是计算好了力道,还是清风帮忙,那羽毛飞镖都快到了她下巴颏,却忽地被风带歪了,落到一旁去。
他凝着她微笑,却没再说话。
她“嗤”了一声,连忙趴下去将那羽毛吹得更远。
原本……那一场隔着窗口和草场的四目对视,也都是心照不宣罢了。
她忙再转话题:“那还有第二么?论据既然排了序号,就应该由浅入深,我倒看看你接下来会抛出什么更有力的事来。”
他眯起眼望她,缓缓吸一口气:“……第二,根本就是我自己安排,不让你跟我住在一个家庭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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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什么?”
他怎么这么说?是他嘴硬,是不是?
他分明是想让她跟他住在一起的……他怎么会本来已经胜券在握了,却要自己将自己的胜利果实给喀嚓了?
她惊愕的神色,却反倒加深了他的微笑。
他向她侧过身来,左边手臂的手肘拄地,目光更近地笼罩住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