绪自如说:“还有些话没跟他说清楚。”
柳叔答应了,只说明日一早到驱魔渊外等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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绪自如从驱魔渊出来时,外面已是深夜。
他踩着月光溜溜达达地走到了宴清河小院。
进院时场景有些许眼熟,宴清河披散着头发坐在水池边喂鱼,他身上裹了层纱布,绪自如远远走过去,就能闻到他身上的草药味。
绪自如走过去,往宴清河坐着的石头旁一坐,他手肘撑地,微仰着脸看水面波光粼粼的月光。
“喂鱼啊?”他问。
宴清河轻轻拍掉自己手上的鱼食渣,轻声回道:“等你回来。”
绪自如侧抬起头瞥宴清河,宴清河脸色仍旧苍白,一脸病容。
绪自如微微撑起自己的身子,仰头在宴清河嘴边印下了个吻。
宴清河抬起眼睛看他,而后缓慢地眨了两下眼睛,他的手微微一顿,再抬起来后把绪自如揽进了自己怀里。
他声音低哑,带着胸腔的震动。
“睡时做梦,”他开口说道,“梦见你当着我的面自戕。”
绪自如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宴清河的后背:“假的假的。”
他声音中还带着些清浅的笑意。
宴清河伸手摸了摸绪自如的头发,他低声问:“痛不痛?”
绪自如笑着从宴清河怀里钻了出来,他在月光下伸手拍了拍自己胸口,精神气十足地说道:“一点也不痛。”
他眨眼,“跟被快刀割到手时感觉差不多。
刚刺上去根本没有任何感觉。
等要真反应过来有感觉,我也差不多失去意识了。”
绪自如下结论,“所以一点也不痛。”
宴清河垂着眼睛看他。
“别再吓我了。”
他柔声道。
绪自如抿了抿唇,对着宴清河轻声笑了下。
宴清河微微弯了弯腰,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绪自如的双眼,隔了会儿,他凑上前在绪自如眉心吻了一下。
他嗓音仍旧柔和,轻飘飘地像是聊些吃酒喝茶的闲话:“你可能不大愿意信我。”
他说,“你若出事了,我也不会活。”
绪自如闻言抿了抿唇,好一会儿他调整好表情,一张活泼灵动的脸上眼光斜瞥出去,他从鼻腔内哼哼出一句:“师兄,你又入魔了?”
宴清河垂着眼睛看他,半晌摇了摇头,微侧头问道:“你要怎么才相信我?”
绪自如脸上仍旧带笑,他从自己衣服里拿出虚灵子的掌门印,扔进了宴清河的怀里。
“我今日同师父进了驱魔渊,”绪自如说道,“拿女娲石给了他后,他把这东西给我,说给你后你便知道什么意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