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笛问到这里,一直在在一旁一个年轻些的小厮突然插嘴道:“我听管家伯伯说话些。
沈笛看向他:“哦?你跟管家东伯是什么关系?”
这个小厮年幼,脸上还有未褪去的婴儿肥,他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头发,小声道:“我是东伯家一远方亲戚。”
沈笛从自己兜里拿出块酥糖:“还没吃早饭吧,这酥糖我昨日吃了味道不错。”
年幼小厮接过糖,笑着谢过。
沈笛又问:“那你跟我聊聊管家伯伯跟你说过些什么有趣的事情。”
年幼小厮把糖塞进嘴里,鼓着嘴含含糊糊地说道:“前些年我还小时,宅子里过春节,管家伯伯喝酒聊起来的。”
沈笛问:“这么久还能记得呢?他当时说什么了?”
小厮说:“因为当时管家伯伯眼睛都红了,所以我记性比较深呀。”
沈笛点了点头:“嗯?”
小厮又道:“管家伯伯说如果没有那次事情,善人也应该子孙满堂、阖家欢乐的。”
沈笛闻言沉吟了好片刻,从没听说过大善人有什么无果的感情经历。
他对着小厮点了下头。
这两个小厮却嬉笑着互相笑起来了。
“你胡说,我怎么没听所过这件事情。”
“你肯定没我知道的多呀,东伯最喜欢的人是我啊。”
沈笛跟两位笑闹着的小厮告别,边走边吸收着这条新的信息。
他还走着走着还回头瞥了眼两个仍旧打闹着往前走的小厮。
宅内关系看起来这么轻松,管家应该是不是苛责的人,他想他待会儿可以去找管家问问大善人之前的过往。
沈笛路过前院时,见到了安和尚在院内打坐,对着昨夜已死的萧齐尸首念经。
沈笛想了片刻,走过去,在了安身旁一蒲团上跪坐着。
“了安师傅。”
沈笛小声道。
“阿弥陀佛。”
了安睁开眼睛看了眼自己身旁的沈笛。
沈笛自知自己算不上什么名人,立刻张嘴自报起家门来:“符安门沈笛。”
了安双手合十,朝他颔首:“沈施主。”
沈笛回以一个合手:“了安师傅一大早起来给萧先生诵经吗?”
了安双手合十:“枉死者早登极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