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薇薇又跟大哥钱宝串说了会儿话。
她还是很庆幸爹虽然有点辜负了娘亲,脑子还算聪明。
大哥钱宝串就比较耿直,现在虽然跟着爹在做生意,也就是当个助理的样子,大事管不了,小事不做主。
家里的两位主要人员还算不错。
她想了想,暂时没去会二夫人乔浅秋,一来是身体状况确实不好,二来刚刚成亲回门,如果闹得太僵的话,爹会觉得没面子。
但是话还要给带到的。
所以回去的时候,被二夫人满脸谄媚的拉着双手,请她多关照钱雨薇的时,她说了句:“二娘,你放心吧,我绝对不会给她投毒。”
那双清澈的眼睛就若有所指的看着二夫人。
看到二夫人底襟都在打颤。
这才转身飘然离去。
二夫人看着远去的马车,咬着嘴唇,最终没敢说出话来。
今非昔比,她爹已经辞官为民告老还乡,兄长也随父母返回老家,京城只有她跟妹妹两个人,妹妹嫁了个史部的普通史官,过着相夫教子的日子。
以前钱府她说了算,可是被禁足的这10天她才发现,这么多年来,她管的只是钱府,只是自己当年的嫁妆,至于钱海在外面的生意多少,进账多少,她根本一无所知。
而每个月钱海给的家用,都是通过韩管家之手。
真正她可以动用的,只有每个月家用的千银纹银。
而外面所有的事情和一切需要打理的,都是钱海亲自在办。
而她绞尽脑
汁,才给自己的女儿凑了2000两的嫁妆,爹当年陪嫁给自己的两个店铺。
可是钱海分明家财万贯,有一条街的店铺全都是钱家的,还有绣坊,桑园,酒窖,好几家作坊。
二夫人今天只能偷偷塞给女儿2000两银票,当年陪嫁的两个店铺,这么多年她都没去看过了,都交给钱海一并打理。
她虽然被禁足,却知道女儿走的时候没带什么嫁妆。
她决定去问一问钱海怎么回事?
问问她为什么同样是女儿,钱薇薇可以拥有一大笔嫁妆,钱雨薇就没有呢?
虽说说是嫡庶有别,那差别也太大了吧。
她这些年打理钱府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没有苦劳,也有疲劳。
如果不是她精心打理,钱府怎么会这么豪华,钱海怎么能这么安心的打理生意?
她匆匆的找到钱海,本来是怒气冲冲的,可是看到钱海的那一刻想到了钱薇薇临别时说的话。
忽然心虚起来。
该不会被钱海发现了她这几年,每年给钱薇薇配滋补丸的猫腻吧。
她柔弱下来,双眼含泪悲悲切切的喊了声:“老爷……”
所有的委屈一切都在不言中。
钱海看到二夫人眼中的泪,脸上堆起标志性的笑:“夫人啊,这10天委屈你了!”
他是个聪明人,能想明白二夫人对大女儿的嫉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