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黑瘦老头子却没放过他们,拿着一把烧红的刺字洛铁过来,要往他们脸上刺字。
黑将见此,将云酒紧紧护到怀里,他要刺字,他让人全刺到他身上。
“不要,不要,我可以,我自己可以。”云酒抗拒,挣扎,为了戏逼真点,那眼泪珠子如流星雨似的往下坠。
黑将光是看着,就各种不适。
若不是知道酒姐不喜欢他,他都以为……
“我没事,这点小伤,我能承受。”真的是小伤,他们历练时,与凶獣斗,受的伤可不少。
这点小伤真的没什么。
他们掩饰得快,又很快被推进一个笼子里,就没人管了。
好一会儿,云酒盯着黑将脸上两个血肉模糊的刺字,“现在还不能治。”
“没事,我能忍。”
“哦。”云酒就开始打量这个笼子。
笼子里现在就他们两个,但看地上的被褥,至少有三十个人。
要不是笼子根本就没遮掩的地方,这味儿都散不出去,但就算是笼子,这个地方也臭不可闻。
云酒真是嫌弃得想吐,几次慾呕,不得不转过身去看笼子外面的风景。
黑将递了个橘子过来,“吃。”
黑将是个冷漠的人,唯独对她尚且有人的温度。
“一人一半,今晚肯定没饭吃。”有饭也吃不了,这么一想,云酒借着衣兜和黑将的遮掩,偷偷吃了两个肉包子。
然后又喂黑将吃,黑将吃了十个肉包子。
唉,男人都是这么能吃。
夜色笼罩住这座山,那些旷工才一个个出来,然后都很只觉麻木的进各自的笼子。
与这群旷工比,云酒再看看自己身上的乞丐装,都像是龙袍了。
他们进来后,每个人都同情的看了他们一眼,而后连句话都没有。
不一会儿,送饭的来了。
所谓的饭就是两个馒头,外加一碗菜汤,再没别的。
今天因为多了云酒和黑将两个人,他们两人没去拿自己的份。
“你们不吃?”有个黑矿工还问了句。
云酒缩在黑将。
黑将酷酷道,“不吃。”
闻言,剩下四个馒头遭了哄抢。
四个肯定不够抢的,他们打得惨烈,头破血流。
云酒二人被他们逼到笼子的角落处,然后就靠着那一处角落,落了窝。
黑将知道云酒嫌弃,就用自己的外袍,给云酒团了窝,让她在那小窝里休息。
云酒盘膝坐下。
黑将靠着她坐下,笼子不大,人还多,他们没有多余的空间。
云酒再嫌弃,也嫌弃不了黑将的靠近。
就这样熬了一夜,天光微白,他们便被叫起来吃饭,上工。
云酒二人随着大部队进了源石矿洞。
云酒借着自己娇小的身子,依着黑将的遮掩,怯怯的跟在他身后,顺便先用精神力扫了一圈矿洞。
昨晚,她已经观察过这个矿场。
现在下手,云酒留了一点薄层,将里面的源石掏了个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