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话一出,众人都看出云酒一直在排斥她们,尽管她教她们认识草药,尽管她给了他们不少活,但他们听大桩娘这么一说,就全都忘了,齐齐目光复杂的看向云酒。
有嫉、有怨、还有责怪……
云酒神情微冷。
这是求她帮忙呢,还要撩一波騒。
这叫什么?还没过河呢,就想拆桥?
“那你们也不是我的谁啊。”
云酒笑着说,像阴云藏住的弯月,幽冷孤寂的,又神秘遥远。
周氏想说些劝慰的话,“小酒啊,我们可是看着你长大的……”
“对,还看着我受伤,看着我受苦受难,看着我忍饥挨冻,看着我在人生最低谷的时候挣扎求生,既然你们能一直冷漠的看着,那就继续看着我富贵就好啊,再在我面前废话,我把她们十个都叫回来。”云酒接下她的话,一字一句都透出骨子里的冷漠。
当初他们的冷漠,也换来了她今日的冷漠,没什么好怨的。
“你们都别说了,小酒今日能帮我们,我们就该感谢,就别在这妄自尊大,赶紧回去吧。”说完,这妇人率先踩着黑路回去。
“关门。”云酒也不管留下的人。
剩下的人也灰溜溜的走了,大桩娘想着生死不明的女儿,不甘的闭嘴。
这死丫头达了就六亲不认,早晚会遭报应的。
门要关上之际,突然响起杜氏的声音,“阿酒,等等。”
云酒下意识就皱了眉头,“你有事?”
“阿酒,这天冷了,你的衣服够穿吗?”杜氏一副慈母样。
若不是看透杜氏虚伪的嘴脸,云酒都要受宠若惊,真关心她怎么不亲手送上衣服?
“有话直说。”云酒不耐烦道。
门口风太大,云酒想着等开春,要在门口多种些树。
杜氏瞬时换了脸,换了卖惨的脸,“天冷了,娘也冷,你弟弟也冷,你看看我身上单薄的衣服,娘真的冷。”
她给过杜氏十两银子,虽然少了点,但对杜氏来说算是巨款。
要知道以前杜氏手里连个十文都没有,杜氏也从未在云老太面前卖过惨。
看来在自己这里尝到了好处,人都变了。
“小姐,库房里有些布料和棉絮,我去拿来。”江起接收到云酒的眼神,忙道。
云酒道,“嗯,去拿。”
云酒又在门口等了会,始终没让杜氏踏进门槛一步。
杜氏心里很不舒服,她是她娘啊,她都不能住进去吗?
大冬天吹着寒风,她也不说让老娘进去避避风,这是个没良心的女儿。
杜氏心里无比失望,但脸上不显半分,还一脸关心的问起云靖添,“阿酒,你你爹呢?他怎么样了?”
“他很好。”
杜氏嫉妒了,小没良心的把打她的父亲接到大宅子住,却弃亲娘亲弟妹于不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