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么有钱……”
“你是乞丐?需要我施舍?”
云酒的嘴真毒,一下子堵住了云珊所有讨价还价的话,“你才是乞丐。”
“既然如此,你就不要求着我卖苗给你了,会让贵女有失身份。”云酒讽刺完,转身就走。
云里长都不在乎,任由自己的女儿来羞辱人,那她的东西没必要卖给他。
云珊听了这话,反而十分赞同,便不再缠着云酒,早将她爹的话抛到九霄云外。
看云酒走了,她转而无辜小白花上身。
“公子,我,对不起,我只不过想为你们说句公道话,没想到弄巧成拙了,你也别放在心上,云酒她以前不是这样的,自从她认了个师傅后,就变了。”
闻楷本来有点烦躁,不耐应付这女人。
却在听到最后一句,顿住,疑惑的问道,“哦?怎么变的?”
自从云酒带着她娘和妹妹去过御和堂,她那个妹妹隔三差五的就去御和堂,但他怕被缠上就一直躲着。
但他知道云酒和她奇葩妹妹的感情也不好。
见闻楷对自己的话感兴趣,还愿意跟自己说话,云珊脸上喜滋滋的,但心里吃味得要死。
“就是以前她在家里像个任劳任怨、任打任骂的驴子,可她认了个师傅后,师傅不但教了她一些本事,还给了好多的银子,但是她就开始六亲不认,欺负姐妹、打骂大娘、威胁爷奶、修建了这个大房子,也不给爷奶爹娘住,还说什么这是她的嫁妆呢。”不知羞……
云珊说得痛快,况且她说的都是事实。
闻楷听完后,不置一词,转身和秦暮继续去蹲墙角。
什么叫‘任劳任怨、任打任骂的驴子’?
就算没亲眼见过云酒以前过得日子,也能想象得出。
一个好好的小姑娘,若是安然长大,脸上又怎么会留下那么难看的伤疤。
若是长辈宠爱,姐妹友爱,她又怎么会这么冷情。
这农家的明争暗斗,一点也不比侯门宅院的少。
他们不理云珊,云珊却凑了过去。
“喂,你们为什么不进去等啊?是云酒不让你们进去吗?要不你们去我家吧,我早上听我爷今天要下雨的。”
“不用,你去忙吧。”闻楷虽然不耐烦,但还是好脾气。
“这都晌午了,你们也要吃饭的吧,不如去我家……”
“滚。”秦暮直吼了一声,“咳咳……”
秦暮实在被叽叽喳喳的烦得不行,刚用力吼完,就扯动了伤口,喉咙涌出一口腥甜的血,他想咽回去,却不慎呛到自己,就咳嗽个不停。
“吐了吐了。”闻楷着急的喊。
秦暮狼狈的吐了淤血。
看他吐血,云珊脸色都白了,然后就跑了。
“我这手上什么东西都没有,先跟我回去,处理好你的伤,你再来蹲墙角可好?”闻楷劝。
“不,你回去拿药过来就行。”秦暮固执得可怕。
但这已经是最好的安排了。
“那好,我快去快回,你别再去招惹云酒姑娘,小心九爷真的一斧头劈了你。”
九爷的未来王妃啊,想死呢,居然要一而再的去招惹。
临走,闻楷很不放心他,一遍遍的叮嘱,直烦得秦暮直接面壁。
闻楷骑着马飞快的去回镇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