叮叮叮~
杨管家敲击了三下,引来众人目光。
“来墨城已四年,相信大家都知道我家主子,一些个人原因,主子有令将墨城的房契地契铺子等等都卖了,我们不贪心,为能尽快处理掉,我家主子说愿意低价拍卖。”
高台上的杨管事说完,旁边就有八卦流出来。
“啧啧,这个昭华郡主真可怜,追了墨王三年,落到这般下场,可怜可惜。”
另一人压低了声音,但云酒耳力好,还是听清了那人幸灾乐祸的声音,“要我说,这就是报应,死在她手里的人已经不计其数,还可怜吗?至少她还活着呢,也不知道是谁,那么虎,居然敢把堂堂一国郡主给废了,我真是佩服啊。”
这人算是个有点血性的,云酒不禁多看了两眼过去。
最主要的是她感觉那人说的主人公,貌似就是自己。
谁这么有眼光,夸她呢!!!
隔壁桌,男子一身紫衣华服,紫玉冠,贵气自成,侧颜线条柔和,气质清隽如风,与他幸灾乐祸的样子一点也不搭。
云酒拧眉,疑惑他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让自己听到,抑或是说给别人听。
他坐得端正四方,身姿挺拔如劲松,习武之人感觉也是敏锐,自然察觉到她在看他,但他不动声色,显然在钓鱼。
云酒撇嘴,没了兴趣。
旁边墨雨启声,“那人是墨城新贵,其实他真实身份是虎啸国七皇子相云生。”
云酒惊,她眼力不行啊,没想到这也是位大佬。
只是,“你家主子居然能容忍别国皇子在他地盘兴风作浪?”
“他还算是老实的,再说爷能收拾。”意思是一切尽在掌握中。
闻言,云酒不再担心了,那男人一看就是个小白脸,他敢作妖,她也能收拾。
先拍的是一些名贵瓷器,共36件,打包拍卖。
云酒不喜欢,觉得那东西华而不实,做工还没有现代的好。
就这她看不上眼的东西,就拍出了两百万两的高价。
云酒有点慌,她的荷包太漂亮,可也太瘪了。
其实她不知道她觉得不值钱的东西,当初怕花了三百多万两才能买到,现在是降价处理,那些人自然恨不得抢回家,况且还赚了呢。
那个占了大便宜的买主,满面红光的就吩咐小厮们将瓷器搬回家,免得被磕碎,银子打水漂。
瓷器卖完,就是一堆破字画,举手拍买的人还不少。
“什么玩意?这谁?脑子进水了吗?败家玩意儿居然舍得花三万两就买一只野山鸡,这只野山鸡还不能吃,姑乃乃画的都比那副画好。”
云酒内心不停咆哮,然后没能控制住,都出声了。
周围人都鄙夷的看向她。
“你个什么都不懂的土包子,那是陈牧盛陈大儒的神作,三万两都是便宜的。”一名青衣男子听了云酒的话,当即不满回怼。
“粗俗,长着一张能看的脸有什么用,草包一个,谁娶谁倒霉。”
“那也不能全盘否定,美人还是蠢一点的好。”那人笑得意味深长,看向云酒的目光里有占为己有的慾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