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吧对吧,我就说姓赵的一家子阴险狡诈,谋骗我二侄女的家财,现在还想当我云家的主呢?不要脸,一家子都不要脸。”李氏一副得理不饶人的嘴脸,好像她说的是真事般。
赵勇想吐了,以前他们一家子都丑八怪丑八怪的叫小酒,现在二侄女都能喊出口。
这是所谋甚大啊。
“李氏,我只是个帮工而已,你再乱泼脏水,休怪我不客气。”赵勇喝声道。
“呀,你个姓赵的,还想杀了我不成?”李氏虎起来,有点滚刀肉。
听着云家和村人的声讨,赵家人几个媳妇都急了。
赵勇的妻子王秀儿不忍自己男人被误会,抬步想要上前理论,却被大嫂文玲给拉住,“你别继续添乱,等等看小酒怎么说。”
听言,两人就都紧紧的盯着云酒,眸光中既期盼又焦急。
“够了。”云酒也没有辜负她们的期望,主动站出去,气势凌然。
“够什么够?你个死丫头,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,没有我云家哪来的你?”云老爷子势要压下云酒的气势。
他不能任由一个不得宠的丫头片子爬上他的头。
确实。
云酒想要单出去,难,更何况这还是一群吸血蚂蟥。
云酒脸色冷寒,凝向云老爷子的视线,犀利得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哆嗦,寒意似是穿透了骨髓。
死丫头,眼神为什么这么吓人?
“你们只看到我拿野物和粮食去赵家,那应该也有眼睛看到我养胖了,在云家我过得什么日子,你们应该也有眼睛看得到吧?”
先一秒控诉,后一瞬,云酒神情哀戚,“我只是想活着,我要活着就得求助别人,赵家人心善,赵婶子做饭好吃,我在她家吃饭,不给点东西,难道要白吃白喝吗?老爷子说我胳膊肘往外拐,怎么不说我在云家睡鸡舍,怎么不说我连顿干饭都吃不了,没日没夜的忙得跟狗似的,忙完田里的活,回来还要伺候老的小的,那怎么不说我那晚差点被禽獣父亲打死的事?若不是得师傅所救,我现在就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。”
云酒的话,村民纷纷开始鄙夷云家人。
是的,云酒骨瘦如柴,黑瘦黑瘦的,整日闷着头干活,衣服补丁摞补丁,偶尔还要被三天五顿打。
即便现在养胖了些,还是清瘦无比,只是白了点,气色好了点而已。
云靖添有嗜酒的癖好,村里人都知道这人喝酒了,那是荤素不忌,谁都打过,连娘都打过,打得最多最惨的就是云酒。
云酒没被打死,真是命大。
一个个都在骂云靖添恶毒,虎毒还不食子呢。
被骂‘禽獣父亲’的云靖添脸色一阵青,牙帮咬的紧紧的。
这死丫头,不能留啊!
“那也不能怪我们啊,你不是活得好好的嘛,再说我们又不是什么富裕人家,家里还要供两个状元呢,你一个嫁不出去的女娃子,还破了相,能给你个容身之所就不错了,却没想到你个没白眼狼,不过多了几个银子,就六亲不认。”李氏理直气壮的狡辩。
被她狡辩得似乎都有点理来,就连施舍,都能被人容忍了三分。
你看看热闹的人中,还有几个人在点头呢,不就是在认可李氏的话么。
被害者只要还活着,就什么事都没有吗?
这种奇葩言论,云酒前世不是没听过。
但这种恶毒的奇葩就在自己身边,还落在自己身上,让她觉得快要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。
“所以我活着,就是罪吗?所以我有钱,就得上交给你们吗?给你们脸了,我不再计较你们过去的所作所为,大家还能维持个面子情,若是你们非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我、剥削我,我也不是傻子,任由你们虐待千万遍,还待你们如骨血亲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