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息传的太快了!
快到可能她这边刚出事,甚至于自己都没放出风的时候,就有人将风传到了外面。
而她之前让人放出风的时候,一再叮嘱要谨慎,金镶玉推搡她摔倒这件事,仅仅是国公府的人知道就算了,不要传到外面去。
可现在倒好,外面传的比自己家更过分!
“大娘子,要我说,管他呢,”润喜倒是看的很开,不以为意道:“反正事情是金姨娘做的,消息散开丢人的也是她,再者说了,这消息说不定就是金姨娘自己散出去的,她做出的匪夷所思的事情还少吗?反正不能是旁人传的……”
如今消息已经散了出去,丢的也是金镶玉的人,管那么多干嘛!
说话间,守门婆子再次来报,说是二房和三房的女眷们都来了,要进来探望姜青芷的伤情。
“二房的冯夫人还特意带了个郎中,说是听说大娘子病了,但是没有交郎中,所以特意请了个郎中过来给大娘子诊病。”
“二婶娘真好心呢?”姜青芷敛眸,似笑非笑:“怕她是带人来凑热闹的吧!”
“大娘子要见吗?”
“让郎中回去,请二婶娘三婶娘她们进来。”
姜青芷散了钗环,换了件广云袖的绸衣,蔫蔫的歪在软榻上。
等冯氏李氏她们进门后,撑着身子起身:“二婶娘,三婶娘……”
“诶呦呦,你快躺下,刚摔倒了,哪能再起身?”冯氏快步上前,压着姜青芷的肩膀,将她压了回去,同时也看到了肌肤上的赤粉淤痕:“你这伤?”
“哎呀,怎么伤的这么重呢?”李氏也走到了榻前,也看到了淤痕,倒吸一口气:“呀!这是金姨娘弄的吗?她这是疯了吗?怎么能对你下这么重的手?”
姜青芷不动声色的拉下衣袖,遮住了手臂上的痕迹,有气无力的请她们坐下。
“润喜,上茶。”
“你都伤成这样了,就别管我们了,”冯氏在榻边坐下,一脸的心疼忧愁:“我带了郎中过来,就在外面候着呢,要不让郎中过来看看?”
“还是不要了,”姜青芷低声软语:“我受伤的事情,二婶娘和三婶娘还有嫂嫂们,还是不要张扬的好,毕竟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,若是传出去,咱们国公府的面子也难全啊,与婶娘嫂嫂们的清誉也无益。”
冯氏和李氏自然知道这个道理。
且不说他们现在还没分家,还是一个大家族,就算是分开了,若是哪一家出现妾室倒反天罡,伤了当家主母,那都是名誉扫地的事。
李氏听叹:“可是,如此一来,就委屈你了,也太便宜那个金氏了!”
“谁说不是呢?”
“要是就此放过那个金氏,以后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样的祸事呢!”
“就此放过,真真是便宜了她!”
“……”
二房和三房的其他嫂嫂姨娘们,也在一边义愤填膺的打抱不平。
姜青芷是当家主母,该有的态度还是要有的。
姜青芷岂会不知她们的真实心思?
她们和她之间本就没有多余的交情,别说她是摔伤了,就是掉脑袋这些人也不会掉一滴泪。
不过是人在其位而已!
若是哪天她真的离开国公府了,人走茶凉,不会有一人还记得她的好。
她敛眸:“二婶娘,三婶娘,无碍的,金姨娘也不是故意的,她情急之下一甩,我也是脚下不稳,方才摔倒了,不过是点皮肉伤而已,不要紧。”
“话是这么说,可你这一个堂堂国公府的当家主母,被金氏那个偏房妾室的小贱人给算计,的总觉得你吃亏!”
冯氏话音刚落,李氏也不甘落后,也随声附和。
“可不是,听说大嫂嫂还要下人们封锁消息,不许人外传,我们也是刚刚才得知消息,知道你摔伤的事,这不,就火急火燎的来了!”
“……”
姜青芷心思微动:……二房和三房所得到的消息,与润喜从外面带来的消息,简直是天差地别。
如果真是从府内传出的消息,不至于几道街的距离,就传的那么离谱。
难道说……外面的消息,是有心人散播出去的特殊版本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