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止如此,还有昏迷不醒的白霜。
萧怀序看见后佯装不解地盯着白霜,摸了摸下巴,“方才那个男子说自己的夫人身穿紫色衣裙,发髻上簪了一朵花,这不就是她那被人掳走的夫人吗?”
抬眼看向程清远,微微挑眉,“世子不应该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?”
程清远一听,顿时瞪大眼,气急败坏上前狂打白霜的脸,把人脸颊扇到红肿,悠悠转醒,便捏着她的肩膀质问。
“你在外面有野男人?为何有人说你是他的妻子!”
白霜眼神惶恐,赶紧否认,“没有!世子,我怎么可能会有野男人呢,我心心念念的人只有你……”
“那人一副斯文做派,额头上还有一颗痦子,看上去不过二十五六岁,衣着倒是华丽,看上去像是个商户。”萧怀序慢条斯理介绍着野男人的长相。
白霜一听,心里一颤,对上程清远能吃人的目光,咬着牙否认,“我不认识这个人。”
萧怀序故作思忖为难的模样,轻啧一声后,“看来是有误会了,或许是夫人和那人的夫人模样相似,这才叫我认错了。”
说完话锋一转,看向那些贵人,提醒手下人,“你们还愣着做什么?这么冷的天,怎能让诸位大人衣衫单薄站在这里?还不赶紧准备马车,把人一一送回去。”
贵人们脸色变幻莫测,看向程清远的眼神怨毒,经此一遭,他们都有把柄在萧怀序手上了。
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便是程清远!
好戏登场
把所有贵人送回去后,萧怀序才似笑非笑地看向程清远,哪怕程清远心里怄得要死,也得维持着表面的平和,扯了扯嘴角。
“没想到今日误会一场,我还要继续去寻找那人的妻子,就不在这里耽搁了。”萧怀序薄唇微启,说完就带着人鱼贯而出,好似刚才的事情并未发生过。
离开巷子,登上巷口的马车,便看见了坐在马车上含笑望着自己的娇俏小女娘。
陆云蘅身着桃红色背心,里头配着鹅黄色对襟,粉嫩的颜色衬得她越发白皙,未施粉黛便足以惹眼,含笑时眉眼弯弯,在马车里端坐着,便比得上寺庙里由人供奉的菩萨。
萧怀序微微一怔,很快便收回了表情。
“恭喜殿下,如今手上能用的棋子更多了。”仅仅是方才撩开帘子的匆匆一瞥,陆云蘅便看见不少在官场上说得上话的人。
其中甚至不乏皇帝的宠臣,得到这些人的助力,萧怀序未来的路可谓是一片坦途。
萧怀序抖了抖宽袖,落座在一侧,湛然若神地看着她,甚至打趣起来,“如果后宅有陆小姐这样的主母,或许我更能够事半功倍。”
笑容僵在脸上,眼看着就要维持不住时,陆云衡立刻绽放出更加明媚的笑意,甚至靠近了些许,“殿下所言当真?如果是主母之位,我倒是十分乐意,定当竭尽所能帮助殿下。”
说话时,纤纤玉指攀上萧怀序起伏的胸膛,意有所指地打着圈,那双眼眸里竟是野心和贪婪。
萧怀序本就是今日心情甚好,又被方才撩开帘子进来的场景蛊惑,这才生出了些许心思,如今看见她谄媚的笑容,顿觉无趣,将人困在后宅的心思瞬间收敛不少。
他一把捏着她的白皙手腕,毫不客气地挥开,“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了。”
陆云蘅暗中观察着萧怀序的表情,确定他没了让自己嫁过去的念头,这才暗暗松了口气。
她可不想给萧怀序做一辈子的工具人,她只想赚钱养活自己和孩子,然后和养父母自家自由自在的生活。
后宅的那些尔虞我诈,她实在是疲于应对,区区世子府都能闹得人仰马翻,更别说是萧怀序的王府了。
倘若有朝一日他登上帝位,后宫的那些腌臜手段就更是层出不穷了。
只是想想就觉得恶寒,她只想守着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,好生过活下去。
深怕萧怀序再生出不该有的心思,陆云蘅清清嗓子起身,“时间差不多了,我也要回去看戏了,就不在自己打扰了。”
说罢,陆云蘅撩开帘子准备离开,下一刻手腕被一只滚烫的大手捏住,灼热的温度烫着她微凉的肌肤,下意识想要将手缩回来。
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瞳,陆云蘅忍耐住了,故作无辜地眨巴着眼睛,“怎么?殿下舍不得我走?”
萧怀序皮笑肉不笑好,“今日的事情多亏你了,为了表示感谢,我会送给你一份大礼。”
闻言陆云蘅黛眉微蹙,想要问问是何大礼,只是不管她如何询问,萧怀序就是不肯言明,她只能怀揣着困惑离开。
待陆云蘅领着春醉回到家里,程清远已经沉着脸将白霜带回了府邸,正在质问野男人的事情。
“白霜,到底是怎么回事,你是不是背着我在外面养着野男人?”程清远目眦欲裂,死死捏着白霜的手腕。
白霜吓得花容失色,转而眼泪涟涟,“世子,仅凭旁人三言两语就误会我?你我之间难道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了吗?我对世子的心思日月可鉴啊!”
陆云蘅缓步上前,眼神从在场众人身上扫过,最终落在了白霜的贴身婢女身上,眼波流转间,便有了主意,提醒道:“世子何不调查一下白氏的婢女?”
程清远如梦初醒,立刻让人将婢女摁在地上,一番恐吓问罪,却什么都没有问出来,白霜见此情形,便更加委屈。
陆云蘅看在眼里,假装不经意说出几个时间点来,“你们家主子前天晌午一刻在何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