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这两次的人身上都拥有一样的印记,若我猜的没错,我们极有可能出自于哪个组织,在这方面殿下还得好好调查一下,千万不要放过蛛丝马迹。”
闻言萧怀序挑眉,看向她的视线带着几分探究,同样也明白了她并未宣之于口的意思。
垂眼思考最近的事情,心里不免有了几分荒诞的想法,“看样子你知道什么?”
“殿下说笑了,我就是个身居后院的妇人罢了,只是觉得这两次的事情有些蹊跷,不免发散了一下思维而已,我也只是说着玩罢了,信与不信,都全凭殿下。”陆云蘅脸上笑意温和,看不出任何问题。
萧怀序同样是个聪明人,深知点到为止,也不准备强人所难,没有追问下去,轻轻点头表示明白了,“今日的这些话,同我说过之后便算了,对旁人,陆小姐还是选择缄默吧。”
说罢,萧怀序起身准备离开,行至门前,手搭在门框上,侧头看了她一眼,“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,下午会带大家一起去附近闲逛,你先休息一下吧,免得午后没精神。”
门开了又合,外面的脚步声渐行渐远,陆云蘅紧绷的弦松懈下来,确实觉得有些疲倦了。
抬手摁了摁眉心,缓解疲惫。
短暂的调整后,队伍再次恢复了生机,贵女公子们再次欢喜交谈,对午后出去溜达的事情分外向往。
用过午膳,一行人在萧怀序的带领下出了门,春醉果然如先前所言,这次警惕的盯着周围,寸步不离跟着,整个人都快要紧绷成弦了。
陆云蘅瞧见后哭笑不得,无奈的叹了口气,嘴唇翕动,到底没说什么,随她去了。
此处距离上京不远,但独特的景观还是惹得大家流连忘返,很快就被吸引,恨不得沉溺其中不走了。
“没想到上京附近还有这么好看的地方,今儿我可得好好看透了,不然的话回去还得惦记着。”
“大家难得聚在一起,我们应当把酒言欢,对诗猜灯谜,岂不快哉?”
众人七嘴八舌说着赏玩的事情,陆云蘅不远不近跟着,偶尔随着大家笑一笑,并未挤进去找乐子。
正被附近的花束吸引目光时,旁边一道身影突然闯过来,撞到了她的手臂,那人踉跄了一下,而后急匆匆走远了。
“没长眼睛吗?这么宽的路,还要往我家夫人身上撞!”春醉气得要死,指着远去的身形破口大骂。
对方不恼,反倒是加快了离开的步伐。
陆云蘅黛眉微蹙,总觉得那个女子的身形有些眼熟,只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。
待人走远,才发现身上的一个玉佩不见了。
玉佩乃是贴身之物,关系重大,倘若被有心之人利用,后果难以想象。
回想着方才那人撞过来的样子,她的眼神一冷,当即命人去将对方抓回来,“我的玉佩被偷了,赶紧把人抓回来!”
一声令下,暗卫即刻出动,直奔女子离开的方向去,不多时便把人给押回来了。
春醉冷哼一声上前准备发难,面前的人抬起头,她不由瞪大眼睛:“陆姨娘?!”
被耍了
听见“陆姨娘”三个字,陆云蘅黛眉微蹙,来到了女子面前,对上那张脸,瞳孔一缩。
果然是秋棠!
不动声色打量着秋棠狼狈的模样,陆云蘅心里隐隐有些猜测,回眸看了眼不远处的贵女,这边的动静还没引起他们的注意。
“把人带去旁边巷子里问话。”陆云蘅提醒暗卫。
一行人悄无声息抵达附近的巷子,秋棠冷哼一声,扬着下巴瞪着她,“陆云蘅,我现在落到如此地步,你是不是得意得很?”
陆云蘅不答反问:“你倒是让我刮目相看,居然能够从守卫森严的大牢里逃出去,你是如何做到的?”
眼看着秋棠翻了个白眼想要敷衍,陆云蘅勾唇,步步紧逼:“你别忘了,你现在是逃犯,只要我报官,不出办个时辰你就会被抓起来,逃犯可是死罪。”
秋棠一噎,显然是在思考她说的话,她也不着急,安静地等待着。
半晌后,秋棠咬咬牙,对上陆云蘅视线时,眼神闪躲,下意识攥紧衣角,“你还想怎么样!”
瞧着这副模样,陆云蘅并未多问,她不在乎秋棠到底是以什么办法离开的。
上前捡起掉落在地的玉佩,在秋棠面前晃了晃,“你为何要跑来偷玉佩?”
“出门在外得得要银子,我是囊中羞涩才偷的。”秋棠梗着脖子道。
陆云蘅冷嗤一声,“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说的话?今儿出来这么多人,你不偷旁人跑来偷我,真觉得自己不会被人认出来?况且玉佩不容易流通,偷玉佩不如偷银子。”
说话时,陆云蘅掐住秋棠的下颚,“你要是不说实话,那我就只能把你送官了。”
秋棠好不容易才逃出来,哪怕如今东躲高原地,却也比面对蛇虫鼠蚁强,倘若真的回去,恐怕就不是流放那么简单了。
她清楚的知道这一点,眼神惶恐不安,一把抓住陆云蘅的手,“我……我说,是白霜,是她让我这么做的!我也不知道她为何让我偷玉佩。”
闻言陆云蘅挑眉,没想到秋棠和白霜这么快就又混到一起去了,难怪程明轩会帮白霜,原来是秋棠暗中授意。
望着眼前惊慌失措的秋棠,陆云蘅勾唇,幽幽开口:“白氏现在颇为受宠,而且还有了身子,你居然愿意跟她合作,不过你可知她为何会选择你?”
秋棠满脸茫然,很显然她并不知道白霜有孕的事情,“我们趣味相投,她想要帮我,难道非得说出一个理由来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