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今日觉得和陆云蘅一见如故,恨不得真的处成亲姊妹。
约定好下次再见后,陆云蘅方才登上了回程的马车,闭着眼睛假寐。
回到府里就开始处理府中事务,一直忙碌到深夜,春醉为她按摩时,程清远沉着脸出现。
春醉轻手轻脚离开,陆云蘅抬眼看见来人是谁后,直觉告诉她定没好事发生。
果不其然,程清远是来兴师问罪的。
“陆云蘅,你身为主母,为何不好好约束秋棠,让她大庭广众之下和其他男子暧昧不清?”
陆云蘅简直要被气笑了,她就没见过程清远这般眼瞎的男人。
瞧着对方还想倒打一耙,将脏水倒在自个儿头上,陆云蘅也不惯着他,毫不客气地回怼:“且不说秋棠姑娘还没有正儿八经过门,便是过了门,的管教也是发卖出去。”
“管不住自己的女人,留着干什么?妾室便如同下人,发卖了就是,怎么?世子舍不得?”陆云蘅挑眉,似笑非笑地反问。
程清远一噎。
他当然舍不得。
不仅舍不得,还因为不舍得发泄心中的怒火,跑到这里来乱叫。
暗通曲款
心中的郁结驱散一些后,陆云蘅深吸口气坐在凳子上,抬眸看着还不肯离开的程清远,上下打量一番,嗤笑道:“秋棠姑娘和世子不是情真似海吗?如今不过是出去见识了一下,秋棠姑娘便忘记了曾经和世子的山盟海誓?你们的感情就这么经不起推敲?”
面对陆云蘅的嘲讽,程清远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最终只能愤然而去。
原以为此事就这么过去了,不想次日秋棠再次登门来闹。
昨日的事情让秋棠慌了神,她不过是在这段感情中游离了一下,没想到竟被程清远撞个正着,今日怎么都找不到程清远,才着急忙慌过来。
春醉绘声绘色说着秋棠在门口闹腾的事情,裕王妃已经去了,这会子正在外面丢人呢。
“夫人你是不知道,那外室好不要脸,还没嫁到府里来,就开始在外面给世子府丢人现眼了,跪在门口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,引起了不少人的围观哩。”
对此,陆云蘅见怪不怪,秋棠惯会如此。
不过她倒是好奇,裕王妃会怎样处理此事。
杏眼垂下思量片刻,“你去打听打听,看看眼下如何了。”
春醉等的就是这句话,当即应下,匆匆出去打听,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就回来了,提起秋棠的不要脸还有些气恼。
“王妃已经把人请进府里了。”
话音刚落,裕王妃身边的嬷嬷便来了,邀请她过去商讨秋棠的事情。
陆云蘅知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并未扭捏,而是径直前往,心中已经有了决断。
抵达裕王妃的院子,还未进去,就听见了秋棠的哭诉声。
“王妃,我和世子的事情早已传来,这要是一直耽搁着,不就是坏了我的名声吗?”
“我的名声倒也不要紧,我就是担心世子会被言官弹劾,王妃,你便当是可怜可怜我,让我入府吧。”秋棠泪眼汪汪,好不可怜。
裕王妃是个铁石心肠的,可秋棠毕竟给世子府生下了长子,而今又得知秋棠是陆宏盛外面的女儿,身家算不得太好,却也过得去,若是入府也算是名正言顺。
可如今世子府管家的不是她,她也做不了主。
恰巧看见陆云蘅过来,裕王妃抬手摁了摁眉心,“有什么事情你就跟程夫人说吧,府中的大小事,现在都是她全权管理。”
秋棠一听,眼底闪过恶毒,转瞬间又变为了楚楚可怜的模样。
陆云蘅恰巧将这一幕看在眼里,感慨于秋棠的变脸速度的同时,依旧拿族制说事。
“我也不是故意为难,只是纳妾也需要选择一个良辰吉日,总不能草草把人打发了,母亲你觉得呢?”陆云蘅含笑看向裕王妃,将话头引过去。
然秋棠还不死心,并交出重磅消息,哽咽垂泪:“妹妹,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为难我,但我等得起,腹中的孩子却等不起了。”
此话一出,裕王妃和在场其他人皆是一惊。
秋棠暗自得意,腰杆儿也硬挺了,甚至开始扯着嗓子质问,“我现在怀着孕,你还这么刻薄,我看你根本就没想过要让我入世子府,你容不下我,尖酸刻薄到让人发指!”
陆云蘅冷漠听着,拍了拍手,“秋棠姑娘还把这些当成资本了?你未婚先孕,和世子暗通曲款,珠胎暗结,如今反倒是以此要挟,你觉得这些传出去有面子?”
陆云蘅的声音不咸不淡,好似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,而她也轻松拿捏了裕王妃的命脉。
果然,裕王妃和陆宏盛乃是一丘之貉,最在乎的就是名誉,也生怕秋棠不清不白再次怀孕的事情传出去,一时之间有些为难。
秋棠看在眼里,恨得咬牙切齿地同时,还不忘泪眼婆娑上前,“王妃,我是太爱世子了,便想要为他添个一儿半女,妹妹也刚怀孕,府中没有人伺候世子,我也是生怕旁人言语世子的不是啊。”
眼瞅着裕王妃又要动摇,陆云蘅在心里冷笑一声,面上却依旧不咸不淡,甚至话锋一转,言辞犀利,“秋棠姑娘为何这么着急入府?昨日马球会的事,难道你已经忘记了?”
提及马球会,秋棠脸色一变,裕王妃则是一头雾水,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余光瞥见程清远过来,陆云蘅勾唇,一点脸面不留,“你既然已经知道自己有孕在身,却还在马球会上和其他男子调情,这要是传出去,丢的也是世子府的脸面,倘若人家较真,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世子的,都得考究一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