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小声极了，林芷照样朝他做出嘘声手势。
赖祯祯瘪嘴。心想实在不必处处客气，可林芷在场，自己便不好多说什麽。
直白点形容，林芷这就是孬了，而她见不惯。
迟到的有二人。
一是胡静，二是李承安。
林芷一度以为今日会彻底缺席的来人解释：「不是我在抱怨，羁押庭拖到凌晨六点开完到底几个意思？」
「学长是……来之前你都在法院吗？」吴羡禾嚐着胡静迟到带来的早点，语调含糊。
「我就在车上睡了一个钟头。」
林芷端详李承安的侧颜，他就坐在身边，是r0u眼可见的疲惫。
l市的法院地点偏，与市区的距离来说，一个钟头已是开了快车来的，危险。
察觉有目光停留，李程安侧过脸，「怎麽了？」
「你头上好像有棉絮。」
李程安摆弄几下，「还有吗？」
林芷乾脆地伸手替他拨掉。
动作自然，神情豪无异样，眼里全是坦荡。
李程安真信了自己头上卡着棉絮。
赖祯祯倒是看得乐乎，哪儿来的棉絮，分明独有林芷藉机塞他身後包里的咖啡味糖果。
甜度极高那款。
赖祯祯：李律，看把你乐的：
今日课堂主要由外聘律师说明个案背景，预定二周後开始进行组别报告，ch0u签决定报告顺序。
每组在本学期都需有两个报告，一是作为他组个案与会组别，二是个案专题报告。
说白了，其一需认真听别组报告回馈心得，另一是最主要的学期评分标准。
各组长至台前ch0u取，李承安那张脸偏还面着林芷的方向，五官轮廓堪称清楚。
「我看啊，他开庭到凌晨的霉运会延续到签运上。」
林芷头一偏，赖祯祯已然趴下，闭上眼，漫不经心。
「能多差？」
赖祯祯下巴一抬，投影出的第一个与会组别写着大大的「5」。
林芷：「……」
赖祯祯笑得坐起身，正准备表扬自己的直觉，林芷却抢先：「早做完早休息。」
……
赖祯祯不可置信：「你真晕他了？」
「我说实话。」
「真晕啊？」
「到底谁跟你说我晕了？」
「不说是实话麽？」
老天爷。
吴羡禾拖着腮帮子，看着ch0u签结果叹气：「要我ch0u，结果才不会这麽烂。」
「反正ch0u到哪组他也不介意吧，又不是他做报告。」
「老实说，与会报告似乎也不必太认真，重点报告的还是那组的。」
「反正往年的主题都一样，组长肯定也听过与会的报告，请他提供参考资料就好啦。」
这便是林芷最厌恶的地方。自觉道理满分的内容，似是无需努力便会有人端出好结果，只需挂个名，便像其中肯定有着几分贡献。
可恶的是，分明需要他人的相助，却还会耐不住背刺。
见怪不怪，她与这类人果然合不来。
还是全曲那种万事不入眼，不带个人意见，独来独往，该做什麽是什麽，冷情寡淡些的x子好，对她的口味。
果然是想念姐妹了。
赖祯祯见李承安走近，推了林芷，「快想办法安慰人家啊，免得他自责是不是。」
ch0u签哪有什麽好自责，况且李承安看着也不会为此自责，「哪需要你教。」林芷瞅她一眼，不自觉嘟起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