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初意不敢继续往下想,她害怕着了方语迟的道,也害怕自己的猜测真的变成现实。
“你知道是谁了对吧?没错,就是祁尘亦。”方语迟弯腰凑到裴初意耳边,得意的挑着眉一字一句的说,“就是你名义上的丈夫,尘亦,坚持要把你妈妈送进警局接受调查的,没想到吧裴初意。”
“你妈妈当时还以为她的女婿会帮她说句话,可结果……”
方语迟啧啧的摇着头,一副仔细回想那天情况的样子连连感慨:“你都没有看到你妈妈的表情有多出彩,真的,现在想一想我都还会觉得好笑至极。”
“你说够了吗?”
听不下去了的裴初意抬手推开了俯身在自己耳侧的方语迟,明明她并没有用太大的力气,方语迟却连着后退了几步然后直接跌坐在了地上。
察觉到不对的裴初意下意识看向门口,果然,祁尘亦此刻就站在门口,脸色冷沉的盯着坐在病床上的她。
“我没有……”
没人在意裴初意的解释,祁尘亦第一时间走向方语迟伸手扶她起来,方语迟也在站起来的瞬间委屈的红了眼角。
“尘亦,我没事,你别怪初意,她只是一时气急才会推我的。也怪我,谁让我听说她在住院保胎非要来看看她,还离她那么近,都怪我。”
祁尘亦没说话,只是一手扶着方语迟的手臂,另一只手则小心的擦掉方语迟脸上的泪。
回头去看裴初意的时候眼神瞬间阴冷了好几倍,好像方语迟才是他受了委屈的妻子。
裴初意忽然觉得有些好笑,也替自己觉得可悲。
明明一直在告诫自己不要着了方语迟的道还是避无可避,还好巧不巧的被那个对自己没有一点信任的祁尘亦亲眼看到。
“我的确推了她,但那点力气还不足以把她推出两米远倒在地上。”
“初意,你的意思是我在故意陷害你,自己摔倒的吗?”
“不然呢?”裴初意看着方语迟委屈又不可置信的样子平静的反问,“是不是故意的你心里不清楚吗?祁尘亦不知道,你自己也不知道吗?”
“初意,你怎么能……”
“祁尘亦我有话想要和你单独说。”
裴初意打断方语迟还要继续颠倒黑白的话,直直的看向祁尘亦。
两人视线交接,谁也不肯先移开目光。
方语迟见状暗暗咬牙,委屈的扯了下祁尘亦的袖口:“尘亦,我疼。”
只两个字,祁尘亦的注意力立刻回到了方语迟身上。
“哪里疼?”
方语迟委屈的低头揉着自己的小腿,刚刚试着向前迈一步身体就险些再次跌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