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失败了呢?”
陈修原扯开他的手,落地不稳,撞到旁边的饭桌上:“没?有必须成功的任务,任何人都可以牺牲。”
“她不行?。”杜召气红了眼,再次攥住他的衣领,“她不行?!”
见惯了一向隐忍的、沉稳的他,这还是陈修原第一次见杜召如此将愤怒爆发出来。
“杜召。”邬长筠起身,拉住他的袖子?,“放开。”
杜召撒开手,不想凶她,按耐住不断升腾的怒火,直接走了。
碗里剩余的一点面汤仅有的温度也消散。
邬长筠杵了会,看向陈修原:“没?事吧?”
他松了下?领口:“没?事。”说罢,拿起碗筷,“我去洗,你跟过去看看。”
邬长筠走出院门,望向两边空荡荡的黑巷,哪还有杜召的身影。
算了,让他自己冷静冷静吧。
深夜。
陈修原与邬长筠分头而睡,皆难以入眠。
“我做错了吗?”她忽然?问。
“你自己觉得呢?”
“没?错。”
“你的初心是好的,只是不该越级,我知道?你的顾虑,但至少该和我说一声。”陈修原平躺着,见她不吭声了,又道?:“凡事问心无愧就好,已经做了,不必论对错。阿召也是关心则乱,才有些冲动了,在爱人面前,很难保持十?分的理智。”
“我懂,连累你了,也谢谢你刚才为我说话。”
“我们是搭档,不必说这种话。”陈修原叹笑了声,试图缓解下?气氛,“阿召这孩子?,没?大没?小,再怎么说也不能跟长辈动手。”
“可能在他心里,长辈只是最浅的一层,比起血脉,你们更像挚友。”
“是啊,挚友,战友。”
话音刚落,院里传来窸窣的动静。
两人刚往窗口看去,便见一个黑影翻了进来,像座高大的山似的压过来,一把将床上的陈修原拉起来,拽到屋外。
“砰”一声,门被关上。
陈修原赤脚站在地上,摇摇头,到隔壁客房睡下?。
杜召回首,见邬长筠坐在床上看着自己。
她的声音略显疲惫:“别闹了。”
他走到床边搂住她:“我不同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