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和?什么人?”
“我?也不清楚,我?很少问他工作方面的事。”
邬长?筠本想再?问几句,又觉得自己这一个接一个问题搞得像审人似的,便咽下话?,咬了口烂熟的排骨:“味道?不错。”
“多吃点,都是?你爱吃的。”
“难得你还?记得。”邬长?筠又夹了块豆腐,“好吃,辛苦你忙活这一桌菜。”
“不辛苦,你能?来我?就很高兴了!”
“你这几年一直住这?”
“是?的。”
“你丈夫呢?没有房子?”
“他是?外地人,家里挺穷苦的,也帮不了他什么。”
“师姐,别被人骗了。”邬长?筠咽下小口米饭,“你懂我?意?思吧?”
“什么意?思?”
邬长?筠用筷子尾敲了下她脑袋:“怎么这么笨?男人说的话?不能?全信,这么大的宅子,值不少钱,现在懂了?”
师姐反应过来,连连摆摆:“他不会?的,他是?真心爱我?。”
邬长?筠瞧她这充满爱意?的眼?神,有些话?不便多说,点到为止,便只道?:“总之长?个心眼?,房契不许交给任何人。”
“好。”师姐动容地覆上她的手,“小师妹,也只有你肯跟我?说这些,我?知道?你是?为我?考虑。”
邬长?筠抖开她的手:“行了,别煽情,吃饭。”
师姐立马收住情绪,给她夹菜:“尝尝这个,还?有这个,喝口汤,熬了一个小时呢。”
……
吃完饭,师姐去刷碗了。
邬长?筠给圆圆扎麻花辫,弄好后,往厨房看一眼?,人还?在忙活。
她揉了揉圆圆的小脸:“你在这玩会?。”
圆圆乖巧地点点头。
这宅子还?算宽敞,该有的都有,四个房间,只有一间住人,整体显得空空的。
邬长?筠刚来就注意?到有间书房,师姐向来不爱看书,想是?她丈夫办公的地方。她悄悄开门进?去,大致翻了翻桌上的文件,没有什么可疑的,除了文学小说就是?些报纸图画。
但?愿自己多心了。
不求那男人大富大贵,只愿他不会?做出于国于家不利之事,能?踏踏实实跟师姐过日子就好。
师姐见?门掩着,走?进?来:“长?筠。”
邬长?筠立在一张合照前,没有回头:“长?得还?行,胖乎乎的,有福气。”
师姐到她旁边拿起?相框擦了擦玻璃:“看着挺老实吧?”
“人不可貌相。”邬长?筠看向窗外,天黑透透的,“这么晚不回来,不担心?”
“担心也没用,又不能?时刻按在家里守着。”
邬长?筠睨她一眼?,没再?说什么:“我?该走?了。”她掏出两张戏票给师姐,“没事的话?来看我?唱戏,明天唱《长?阪坡》。”
师姐心里咯登一下,《长?阪坡》是?师父的拿手好戏,当年为他下葬,就是?给扮的赵云……惨痛的记忆不禁又涌了上来,她佯装轻松,拿过戏票:“我?一定去捧场,给你送个大花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