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一样?,当名伶也能赚很多,可我不喜欢。”
“那你喜欢什么??”
邬长?筠微微笑起?来,这是她第一次对旁人说自己的理想?:“我想?做个翻译官。”
“也不错,”周兰叹声气?,“反正我是最讨厌上学了。”
“我都没上过?学。”
“哦对,你从小就在戏班子里长?大,像你们这种?武旦,练一身功夫吃了不少苦吧。”
“没有不苦的行业,只是辛苦的方式不一样?。”
“你爸妈怎么?舍得的呀?”
邬长?筠沉默了,她不想?和周兰说太多家庭的事?,只道:“不说这些了,走,继续绕两圈,然后回?去,请你吃饭。”
周兰起?身,掸掸屁股:“那不巧,晚上我约了打牌。”
“那下次。”
……
邬长?筠把车停到街边,她看着暗夜中精致典雅的小汽车,同自己居住的环境格格不入。
不会被?偷了吧?
快三千大洋的东西?,她可赔不起?。
于是,邬长?筠重新上车,将它?停到一家商行侧边大路上,再步行回?家。
她在黯淡的路灯下走着,觉得这车还是不能再开下去,尽管方便很多,也充足了面,但万一有个闪失,这么?久可就白干了。
明天,就把它?还回?去。
邬长?筠走了十几分?钟才到巷口,一辆黑色小汽车停在路边,再看车牌,可不是杜召的车嘛。
她的心中闪过?一丝复杂的情愫,厌烦中,带了一丁点莫名的期待。慢步走进去,本以为会像从前一样?,他忽然从某个转角冒出来,可一直走到楼下,才看到人。
邬长?筠定在原地,望向不远处坐在门口台阶上,闭着眼睛靠墙休息的男人,脸色苍白,死了似的。
她走过?去,立到台阶下,看着他的睡颜。
发什么?病?跑到这来睡觉。
邬长?筠给了他一脚。
杜召这才醒过?来,身上一阵冷一阵热。
“干什么??”
杜召没有回?答,站起?身,头有些晕,手扶墙立稳:“这么?晚,在工作吗?”
邬长?筠不想?与他寒暄,瞧他这状态,冷嘲热讽一句:“杜老板身体被?榨干了?脚都站不稳了?大晚上跑这蹲着,你那小情人不吃醋了?”
听?听?这火药味。
杜召竟有些高兴:“你误会了,我和她清清白白。”
邬长?筠一句也不想?听?,继续说自己的:“解约合同已经拟好了,当初你没定下违约费,就按照一开始说的,付你我所有收入的百分?二十。后面林助理的工资,我自己付,以后,我们还是别?联系的好,谢谢你的帮扶,祝你财源广进、妻妾成群。”邬长?筠见他不说话,“没别?的要紧事?,我就上楼了。”
她从杜召身侧走过?,不料被?握住手腕,宽大的手心,滚烫。
杜召拥她入怀,轻轻拢着:“财源广进可以,妻妾成群就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