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们藏在小孩的身体里。
是的,在六七八岁小孩的身体里。
基本都是被贩卖来的孩子,个个骨瘦嶙峋。
而这些孩子,每一个,或者两个,都有一个‘父’或者‘母’。
离开泰国的前一天晚上,他带着一个小弟去探查。
其中有几个中国小孩。
许邵东叼着烟,俯视着这帮孩子,一个个蜷着身子一个挨着一个躲着,不敢看自己。
他们怕他。
许邵东劲大,这些孩子又轻,拧起来跟拧个小鸡崽子似的,他两手掐住小女孩的腋下,把她从地上抱起来。
小女孩是单眼皮,脸色很苍白,两只眼睛黑漆漆的像两颗黑曜石,发着光。
她看着许邵东。
许邵东也凝视着她,冷冷淡淡,不敢带有一丝怜悯。
他冷笑一声,“这小孩子能成事吗?”
“东哥这您就不懂了,都有大人看着,再说,这群娃也不敢生事。”
小女孩突然小声地说了一句话。
软绵绵的。
“叔叔。”
他看着她清澈彷徨的眼睛。
“叔叔,放我回家吧。”
他颤了一下。
那种罪恶感与愤怒感夹杂而来,快要把他的心脏撕碎。
许邵东轻轻的放下她,他不敢看她的眼睛。
他最终什么也没说。
转过身,低着头,走开了。
为了掰掉老九,安雷帮了许邵东不少忙,再有安玲在后头支撑着,许邵东地位很快变得很高,后来安六爷交给他几笔大生意,滴水不漏的都完成了,六爷对这女婿更是欣赏,眼看着就要和阿铃谈婚论嫁的时候,许邵东跟阿铃提过想回中国,后来阿铃便与六爷说了,过不了多久,许邵东带着阿铃回到了中国,去了云南。
泰国缅甸老挝中国来回跑,做毒品生意。
许邵东算是个二当家,兄弟们自然敬畏,他平时玩的开,和大家关系处的也好,那段时间,许邵东结识了不少“同行”,也结识了不少敌对人士。
比如说,条子。
“shao,你什么时候带我回家啊。”
许邵东叼着烟,一大块颜料抹在油画布上,他沾了点调色油,在调色板上搅几下,继续作画,没有要理会她的意思。
阿铃抢过他手里的油画笔,认真的看着他,“我问你话呢。”
许邵东拿回画笔,沾了点颜料继续调色,“以后吧。”
阿铃拽了他一下,“你总说以后,到底要多久。”
“最近不是忙嘛。”
“什么忙,有什么事交给下面的人就好了,你什么都亲力亲为,累不累,shao,你可别忘了,我们回中国主要是回你家。”
许邵东侧脸看她失落的脸,转身亲了下她的侧脸,“快了,好不好,得空我们就回去。”
阿铃拧着眉心,将信将疑,“你可别反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