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车出来的是两个高瘦男子,一个黑衣,一个白衣,一个黄毛,一个黑毛,都穿着宽松及膝花裤衩,一个脖子上挂着金项链,一个挂着绿松石串。
很常见的那种街头痞子样。
试问,哪家工厂是这样的?
卡车开走,两个男子打闹着回头,你一句脏话,我一句脏话。
许邵东拧着眉,神思混乱,脸色沉重。
照小古所说的那样推论,那卡车后头装的,可能是毒品,也可能是人。
刹那,他只想到了报警。
刚转身,
嘣——
昏天黑地,意识全无。
阴暗的房间,此起彼伏的声音不清不楚的。
微弱的白炽灯左右摇晃,仿若随时要坠落,摇晃的光束,一会清晰,一会模糊。
“他怎么在这?”
“你们怎么回事!”
“cao,几个没用的东西,老子养你们有什么用!”
“他鬼鬼祟祟蹲在那,我们还以为是警察。”
“警个屁察,哪个警察没事敢到这来撒野。”
“那怎么办,二小姐那……”
砰——
啪——
“都他妈弄进来了,毛都给他看到了,能让他好好出去吗?”
“可万一二小姐发飙怎么办?”
“阿铃那死丫头玩了多少男人,少一个死不了她。”
“可二小姐第一次带人回家。”
“他妈要你说,老子不知道吗?老子怎么养了你们这群蠢东西。”
“要不要……”
“要你妈!fuck!”
咣当——
“老大您消消气,别气坏了身体。”
“真他妈的事逼。”
“老大,听说九哥回来了”
安雷火气撒够了,掐着腰,一听这话,抹了把鼻子,“老九?他不是跟爸去缅甸了?”
“六爷让他先回来的,直接去了清迈。”
“去那干什么?”
“六爷让他去接应一批货。”
“妈的,好差事尽让他做,就知道叫老子看家。”安雷长呼出口气,火气又冒了上来,一脚踢翻身边的椅子。
“老子还是他亲儿子吗?”
“老大您别生气,九哥再怎么有能力,他上头也还有六爷,你和二小姐,他再蹦哒,也只是这个。”安雷侧脸,看到黄毛竖起无名指。
“老大,你得想法让他变成这个。”黄毛竖起小拇指,“然后,慢慢的慢慢的办了他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
黄毛奸诈的笑,“老大您说,如果是你,你是更看重干儿子?还是亲女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