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不论怎样,她原本?紧张的心情,此刻放松了许多,甚至还变得明快了起来。
见到劳埃德后的采访,也进?行得?非常顺利。
原定一小时的采访,因为聊得?很愉快,劳埃德还多给她了半小时的时间。
直到快5点,池芋才收拾好东西,走出了创意园区的主楼。
此时外面已经下起了暴雨,伴随着?大风和雷电,几乎模糊了视线。
池芋站在屋檐下等了好久,才终于叫到了一辆出租车,开始往市中心返。
等上到高架时,路也变得?越来越拥堵,车子走走停停的,多少晃得人有点恶心。
司机也不耐烦地一会儿看看手机导航,一会儿踩两脚油门的。
在要经下匝道口的时候,司机回头看了眼池芋,说:“小姑娘,这高架上太堵了,我们?要么走下面吧?”
胃里在翻腾的池芋也不想多讲话?,只轻点了下头:“行。”
于是司机方向盘一转,将车开下了高架。
然而在即将汇入地面车流的一瞬,后面一辆疾驰的面包车似乎是要抢前面的黄灯,再加上暴雨带来的视线模糊,竟直接朝他们的车子开了过来。
司机一惊,连忙打了下方向盘,虽然避开了后面的面包车,却因为路滑失控撞上了一侧的护栏。
坐在后面的池芋几乎来不及反应,身子就被巨大的惯性甩了下,脑袋砰地一声撞在了车窗上。
下一秒,她两眼一黑,失去了意识。
海城国际机场。
沈时礼坐在贵宾候机厅,眉头微蹙地盯着自己笔记本电脑屏幕上的各项财报数据,心里?还在为明早的家族内部会议打着草稿。
这场家族会?议,可以说是?关于沈家未来掌权人最决定性的?一次会?议。
他原本以为会?在年底时召开,没想?到沈祁成前几天病情突然出现恶化?,虽然进icu之?后抢救回来了,但预计能活的时间也没有之前那么久了。
所?以沈祁成一清醒过来,就紧急召集了沈家所?有人,甚至还跟医院申请了一天出院,准备亲自主持这场会?议上,讨论出他名下所有产业实权的分配。
虽然在收购了蓝海置地的股份,架空了沈严河后,沈时礼就和?沈祁成通过一次电话,暗示过他如果未来产业的分配不按照他提出的?方式进行的?话,他不介意和?沈家对着干,阻挠他们未来在内地的业务拓展。
当时沈祁成也没给他任何的?承诺,只长长叹了口气,说:“还在耿耿于怀你妈妈的事情么?一个蓝海置地的控股权还不够吗?”
“不够。”沈时礼冷冷回了句,把话摊开说,“如果当年不是?你们做的?那些事?,她也不会?死。”
“……”沈祁成默了许久,才回他说,“除非你能说服其他人接受,否则我?一个人拍板也没用,我?不可能不考虑其他反对的声音。”
“我?会?的?。”
虽然沈时礼最后在电话里是?这么说的?,但他其实心里?的?把握也不是?百分之?百。
沈家虽然是?以房地产起家的?,但经过这么多年的?发展,早已涉及金融、文化娱乐等多个领域,沈祁成也结过两次婚,有四?个儿子,两个女儿。
虽然他爸沈严河是长子,但结婚晚,所?以他上面还有两个堂哥,如今已三十多岁,全都结婚生了小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