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时礼眸光幽深地凝了她几秒,才敛了眼神说:“我没发过朋友圈。”
“那你会看朋友圈吗?”池芋试探问道。
“偶尔。”
“哦。”池芋点了点头,心想他只要会?看,她就还是有发挥的空间的。
她今晚就回去发点仅对他可见的美照。
在她愣神思考的功夫,沈时礼系上?安全带,启动了车子。
听到引擎声的池芋立马回神扒住了他的车窗:“欸?您怎么又要丢下我!”
“我前面也没说要带你。”沈时礼骨节分明的手搭上?方向盘,淡淡道,“你还是?回去和学弟讨论漫展吧。”
池芋默了几秒,突然抬起眼波流转的清眸朝他眨了眨,“埃文先生,您不会?吃醋了吧?”
“……”沈时礼手一顿,垂睫嗤笑了声?,“想象力挺丰富。”
尽管感受到了他的嘲笑,池芋还是?自信扬了扬下巴,振振有词地反问他:“那您为什么老提我学弟,还阴阳怪气?地让我回餐厅去,不愿带我一起走。”
闻言,沈时礼静静转向了她,深潭般的眼?底隐隐约约浮动着几分她读不懂的情绪。
池芋不禁手指扣紧了车窗边,强迫自己气势不输地与?他对?视。
街上?流动的灯光交替照亮了她精致的小脸,密绒绒的长睫随着她微促的呼吸轻轻颤动着,像是?落入深潭的蝴蝶在不安地振翅。
片刻后,沈时礼眼?神一敛,略显无奈道:“上车吧。”
“嗯。”池芋立马点点头,生怕他反悔似地快速拉开了他副驾的车门,一溜烟地钻了进?去。
其实她也没觉得他现?在?就会?为她吃醋,她不过是赌一把他会为自证清白带她一起走罢了。
而事实证明,她赌赢了。
沈时礼打着方向盘,斜眸掠了眼在抿唇偷笑的女孩,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?。
车行了一会?儿,开上?了高架,池芋才想起来问:“埃文先生,我们去哪里?”
“都?不知道我去哪,你就敢上?我的车,也不怕我把你卖了?”沈时礼语气幽幽,夹杂了几丝似有似无的恐吓。
“不怕啊,您肯定是个好人。”池芋嘿嘿一笑道。
“你怎么确定我是好人?”他偏头看了她一眼?。
“因为……”池芋顿了下,忽然意识到她之所以这么信任他,完全是?因为她过去就认识他。
倘若换个陌生的,才见过两三面的采访对?象,对?方长得再怎么道貌岸然,她也不敢轻易上他不知开往何处的车。
但她又不可能跟实话实说,只能含糊回答:“您那么厉害,又拿建筑奖,又开事务所的,不至于要对我做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