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恒立置地?梁原启吗?”
“对,丹丹姐你见过他?”
“没见过,但业内的人都知道他喜欢潜规则年轻的小姑娘,特别是像你这样刚进社会的漂亮大学生,去年就有一个新人记者被他从酒桌上带走了。”张丹丹皱了皱眉。
“什么?”池芋怔了怔。
她是有感觉到梁原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,但没想到他竟然恶心到这种程度。
“这事杂志社的老人都知道,那女生想报警,结果却被梁原启找人给压下来了,最后还丢了工作,超惨的。”张丹丹无力叹了口气,又替她庆幸道,“幸好你没跟着去喝酒,不然也是凶多吉少。”
“天!”池芋倒抽了一口冷气,不敢相信地问,“怎么在酒吧这样公共场合还能被带走……”
“怎么可能是普通的酒吧,他们谈生意当然都是去夜总会,那个梁原启可是出了名地喜欢玩女人。”张丹丹摇了摇头。
“不会吧……”池芋张了张嘴,有点难以想象沈时礼会出现在夜总会那样的场合。
但仔细想一下,他当时说下次再招待梁总时,用的确是“场子”这样含糊不清的词。
所以他只是表面上冷淡禁欲,实际上也是习惯出入夜总会的玩咖吗?
池芋不禁想起了当年他和她说过,他可能和她想象中喜欢的那个人没什么相似之处。
那时她还觉得那都是他用来拒绝她的说辞,现在她忽然觉得他可能是在实话实说。
但管他究竟是怎样的人,反正她也不喜欢他了。
真是玩咖的话,说不定还更好追一点。
池芋默想着,却又莫名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怅然若失。
就好像看到那清冷的月,蒙上了一层擦不掉的灰。
城南创业园区。
沈时礼走下银色的宾利,刚迈上事务所门前的台阶,就看见池呈系着西装扣,大步追了过来。
“早。”沈时礼脚步一顿,朝他打了个招呼。
“早。”池呈笑了笑,问,“梁总那边的项目谈下来了吧?”
“暂时还没有,这周我再找时间约他一次。”沈时礼回道。
“这么难搞吗?连你出场都没谈下来?”池呈有些意外地扬了下眉。
“出了点小意外,我没有陪他去夜总会,只能下次再约。”沈时礼淡淡说。
“怪不得。”池呈点了点头,“不过出了什么事能让你爽梁总的约?他那个人我听说是很难伺候,还一堆劣迹。”
沈时礼微微迟疑了下,含糊说:“一点我自己的事。”
见他不打算明说,池呈也没有再追问,只叹了口气道:“那又得辛苦你去招待他一次了。”
“没事,习惯了。”沈时礼淡笑了一下。
“习惯什么啊!我看你夜总会去一次,回来衣服就要扔一次。”池呈蹙了蹙眉,认真提议道,“要不下次我陪梁总去喝吧。”
“你没经验,也没出入过这样的场合,专心做建筑设计就够了。”沈时礼淡淡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