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两人都老夫老妻了,沈让不会特地用被子盖住身体,蜜色的肌理暴露在外,月匈前肩头印了好几颗草莓。顾列在床上就喜欢在他身上做标记,连比较隐秘的地方不放过,沈让一开始还会抗议,担心被员工看到影响形象,然而顾列平时看着温和,在这方面特别强势,沈让的反抗当然无效。
顾景行脸色更红,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看,下意识地回:“啊?”
这小子是在给他装傻吗?
沈让总算感觉到今天的顾列有点不对劲,以往顾列醒了,肯定会在床上搂着他温存一番,今天这小子怎么这么安静?还会脸红?
脸红?
沈让猛地从床上坐起,瞌睡虫全被吓跑了。
“你……”
沈让换了一种说法,问:“我是谁?”
对上男人光裸的上半身,顾景行害羞地别开脸,莫名有些口干舌燥,“我……我不认识你。”这句话说得有点心虚,一觉醒来,他居然跟不认识的男人睡在一张床上,而且什么都没穿,这让纯情乖宝宝顾景行有些不知所粗。
沈让很快明白顾列这是又犯病了。
要不是知道这个人格是顾景行,冷不丁听到枕边人说出这么一句混蛋话,沈让非要被气笑了不可。
沈让一脸严肃:“我是你老公。”
顾景行果然相信了,羞答答地垂下眼,无意识地捏着手指,“老公。”
“我饿了。”
“那……我去早餐。”
顾景行还不算笨,马上明白了沈让的意图。
“嗯。”
顾景行缩在被子里,跟毛毛虫一样蠕动了一番,终于把衣服套上,下床时,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顿了顿,回头看了沈让一眼,后知后觉地道:“这个情景感觉好熟悉呀。”
当然熟悉了,这段情景都发生了好几次了。
沈让不知道顾列怎么又病了,连夜开车找到实验室的刘教授。
刘教授咦了一声,摸了摸胡子,道:“照理说不应该啊,顾礼都坐牢了,没了外界刺激源,再加上药物控制,顾列应该不可能发病啊。”
“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。”
刘教授:“你再想想,顾列发病前做过什么?有没有异常?”
沈让脸一红,“没异常。”
他总不能说顾列发病前,刚跟他做了爱做的事吧。
刘教授:“我发明的治疗仪不知怎么的丢了块零件,一直放在实验室积灰,就算把零件补齐了,也不一定能把顾列的病彻底根治。”
顾景行出现了,其他人格还会远吗?
沈让光是想想就头疼,“那怎么办?”
刘教授抬眸看向沈让,藏在老花镜后面的眼睛炯炯有神,他沉吟了两秒,道:“其实,顾列的病治不好也没关系,顾氏集团有你来把持,出不了什么乱子,而且你可以隔段时间就跟不同的人格恋爱,不觉得很好吗?”
沈让黑下了脸,“教授,你其实是不是幻想过三妻四妾的生活啊。”
刘教授忙摆摆手,“没有的事没有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