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让只觉得心脏被一直无形的手攥住了,痛的快要不能呼吸,这一刻,沈让心里涌现了前所未有懊恼跟悔恨,如果他能够早点来,是不是就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。
距离这边几米的地方,同样倒下了几个人,其中一人被血糊满了整张脸,身上的衣服已经分不清本来的颜色,沈让仔细辨认,终于认出那个人就是顾礼,再看顾礼的手上,勾着一个银色的东西,在午后阳光的照射下,散发着耀眼的光芒。
定睛一看,赫然是一把钥匙。
沈让走到跟前,蹲下身,从顾礼手上拿走了钥匙,脑海里大致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:
顾列的爷爷并没有出现在现场,说明顾礼没有把人带来,而钥匙却在顾礼的手上,应该是顾列按照约定把钥匙交给顾礼后,顾礼没有放过顾列,而是命手下的人抓捕顾列。
只是顾礼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,自己会失手吧。
沈让把手放到顾礼的鼻下,确定顾礼还有口气后,他转身回到顾列身边。顾列一米九几的个头,体重肯定不轻,沈让咬紧牙关,成功将顾列抱起后,一步步离开了这里。
回到车上,沈让让助理留下善后。
“你们去看看有没有死人,没有死人就通通送去医院,对了,是送去孟念怀的光怀医院。”
“是,总裁。”
“还有,那些人要是追究责任的话,就用钱摆平。”
“好的。”
沈让想了想,叮嘱道:“顾礼伤的挺重的,不知道能不能撑过去,你看着点。”
吩咐下去后,沈让直接让司机开车去往医院,这一过程中他一直用帕子捂住顾列额头的伤口,只觉得这十分钟的车程无比的漫长。到了光怀医院,沈让抱起顾列就往医院大厅冲,也许是受到了颠簸,顾列在沈让怀里幽幽转醒,“沈让。”
沈让满头大汗,听到顾列的声音,他克制住激动的情绪,柔声道:“你受伤了,别怕,我们已经到医院了。”
顾列动了动苍白的嘴唇,声音虚弱无力:“我以为……再也见不到你了。”
“说什么傻话。”看到医生来了,沈让小心翼翼把顾列放到救护床上,摸了摸他的短发,“我在外面等你。”
等到顾列被推进了急症室,沈让低头盯着手上干涸的血迹,心狠狠地抽痛了一下。
接到通知的孟念怀推掉一切应酬赶了过来,看到沈让孤零零地站在走廊外,他无声地走了过去,伸出手,轻轻搭上沈让的肩膀,“别担心,顾列不会有事的。”
沈让轻轻嗯了声,抬起脸,勉强挤出一丝笑,“念怀,又要麻烦你了。”
“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。”
孟念怀拍拍他的肩,“顾礼那边我来处理。”
一直紧绷的精神到现在才得到放松,沈让疲倦地扶了扶额,“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才好。”
伪装
孟念怀笑了笑:“真要谢我的话,赶紧把我手里顾氏集团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买下吧。”
现在顾礼身受重伤,正好便于沈让收购顾氏其他股东手里的股份,沈让略作思忖,道:“行,那我们改天抽个时间办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