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让最近接到了好多亲戚打来的电话,都是给他道喜的,连远在国外不怎么联系的父母也打电话给他,说过段日子就要回国看他。
沈让烦不胜烦,索性关了机。
这一天,沈让回家时,敏感地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。
玄关处的拖鞋被人动过了,冰箱里的牛奶少了两罐,还有浴室的大理石瓷砖上铺着一层透明的水渍,蒸腾的热气还未散尽,种种迹象表明——家里进贼了。
沈让骂了一声操,下意识地抓过拖把抱在胸前,放轻脚步,缓缓往里走去。别墅的房间太多了,沈让不知道贼躲哪里去了,好在那个贼胆大包天,居然堂而皇之地闯进了他的卧室,吹风机的声音时断时续,很显然,这个贼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。
沈让黑了脸,又去厨房拿了把菜刀,哐地一声踢开了门。
吹风机的声音戛然而止,青年一脸讶异地看着站在门口的黑面煞神,又瞧了瞧黑面煞神手里的菜刀,“你要谋杀亲夫啊?”
沈让一时分不清房间里的人到底是谁。
陈子骁应该不会说出这种话,顾景行跟苏尧更不可能,难道是肖恒?是了,会开锁的只有肖恒了。想到这里,沈让用肯定的语气道:“肖恒,你回来了。”
“你认错人了。”青年把吹风机放下,淡淡道。
“额……”
沈让没料到自己直觉有误。
“笨蛋。”青年笑了笑,“我们重新认识一下。”
沈让:“……”
“我是顾列。”
“……”
“请多指教。”
嫉妒
沈让倚在门框,两手抱胸,静静地看着在厨房里忙活的某人,只见顾列身上围着顾景行穿过的卡通围裙,低着头,动作娴熟地和着面粉。
自从家里只剩他一人后,沈让就辞退了大厨,吃饭基本都在外面解决,本来他今天是打算吃泡面的,没想到青年居然会回来。这么想着,沈让狐疑地皱皱眉,十分好奇地问:“你病好了?”
“嗯。”
沈让又问:“那你是怎么从顾礼那边逃出来的?他放过你了?”
“说来话长。”
沈让还想再问,青年笑眯眯地冲沈让招招手:“过来帮我和面。”
沈让一脸拒绝:“我不会。”
“我教你。”
沈让不情不愿地踱步过去,洗了手,然后一脸犯难地盯着那团看着糊糊的面粉,“我该怎么做?”
“等等。”
顾列给沈让拿了条新围裙,从身后给他系上,他本身就比沈让高了小半个头,微微俯身的时候,鼻息喷在沈让的耳廓,热热的麻麻的,总之就是不自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