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让目不转睛地看着肖恒离开的方向,心里该死的有点内疚,真是奇怪,明明是肖恒不分场合强吻他的,他为什么要内疚呢。
一旁的孟念怀神色淡淡地看了眼在场的众人,语气恢复了一贯的温柔,“诸位,刚才那一场闹剧已经过去,我希望各位忘了刚才发生的事,不要跟其他人提起。”
众人知道孟念怀是得罪不起的人,纷纷保证不对别人提起。
孟念怀道:“那大家都散了吧。”
等到人群散去,孟念怀看向身边的沈让,丝毫不提在洗手间发生的事,只道:“我们回宴会大厅吧。”
沈让嗯了声,跟着孟念怀回到了大厅。他知道肖恒心理强大,从不在意别人的眼光,刚才的事不会对肖恒产生什么实质的伤害,然而沈让还是想回去看看肖恒,万一大美人真伤心了,躲在被窝里哭鼻子,他难免会过意不去。
于是他找到孟念怀,扯了个借口说公司有事要他回去处理。
孟念怀没有反对的理由,只是用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神色看着他,轻声问:“你一定要回去吗?”
算你狠
沈让故作为难,道:“公司的事比较急……”
“那好吧。”孟念怀定定地看了沈让好一会儿,缓缓笑道,“我让司机送你回去。”
沈让想说不用那么麻烦,他打电话让助理开车过来接他,转念一想,孟念怀也是一番好意,他就没有推辞,点头道:“那麻烦你了。”
“不麻烦。”
两人走出酒店,孟念怀看着沈让上了车,等到车子消失在了黑色中,他收起脸上的笑意,面无表情地掏出手机,给手下的人打了个电话:“查一下一个叫肖恒的女人。”
在看到那个女人第一眼,对方就给他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,如果他没有猜错,早上在沈让别墅楼下瞥到的站在窗口的那个女人就是她了。
真没想到,走了个陈子骁,又来了个肖恒。
孟念怀收起手机,望向车子离开的方向,嘴角勾起一抹冷漠的笑弧。这个男人啊,还真是耐不住寂寞,这么快就有新人了,不过他原谅他,谁叫他喜欢沈让呢。
这一边,沈让被送回了公司后,又打的回了别墅。
回去的路上,沈让设想了很多种可能遇见的场景,结果到了家,看到让他挂念的某人正一边吹着口哨,一边用指甲钳剪脚指甲。肖恒身上穿的还是那一身牡丹旗袍,开叉的裙摆掀到了大腿根,清透莹润的皮肤白的晃眼。
啧,又想勾引谁。
沈让薄唇紧抿,故意发出脚步声,哒哒哒,皮鞋摩擦地面的在屋内来回响起,偏肖恒跟没听到一样,直接把沈让当成了隐形人。沈让等了一等,也没等到肖恒抬头,他收起想要讨好的心思,重重哼了一声,走到肖恒对面的沙发坐下,明知故问道:“剪脚指甲啊。”
肖恒这才懒洋洋掀起眼皮瞧了沈让一眼,没搭腔。
沈让开始没话找话:“刚才的宴会挺无聊的,我就提前回来了。”
依旧没有得到回答。
沈让见状,眉头一竖,“你跟我摆什么脸色。”
肖恒淡淡道:“我不想跟白痴讲话。”
沈让还从没有被人说过白痴,只有这个肖恒在他面前这么放肆,额角青筋暴起,鉴于肖恒刚才受了点委屈,沈让忍了,语气故作和缓:“我刚才在慈善晚宴上拍下了条红宝石项链,我觉得很适合你。”
说完这话,他等着肖恒像以往那样眼神亮晶晶地向他索要珠宝,却见肖恒一反常态,不感兴趣地“哦”了一声。
沈让拧紧眉头,问:“你到底怎么了?”
“你不是喜欢那个孟念怀吗?管我做什么,反正我就是你雇佣的一个演员,等我的戏份杀青了,我就要拿行李走人了。”
原来肖恒是在介意这茬。
沈让若有所思地瞄了眼肖恒,末了,他不确定地道:“你不会是在吃醋吧?”
肖恒嗤之以鼻,“怎么可能。”
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,沈让心里暗自得意,脸上却一本正经地道:“我跟你是不可能的,我劝你不要对我有非分之想。”
“你别自作多情了,我就是喜欢一头猪,也不会喜欢你这个花心男。”
肖恒嘴巴跟吃了枪炮一样,愈发的牙尖嘴利。
沈让一噎,黑了脸,不敢置信地看着肖恒,抖着嘴唇道:“你居然拿一头猪跟我比。”
肖恒哼哼:“小香猪比你可爱多了。”
“……”
沈让不跟肖恒一般见识,起身转到玄关处换了拖鞋,随后脱了外套往沙发上一扔,拐去浴室冲了个澡,洗去一身的酒味。洗好澡出来,沈让故意往客厅绕了一圈,想看看肖恒在干什么,结果那厮居然拿着平板电脑在看钙片,还看的津津有味的样子。
空气中时不时响起男性的粗喘声。
沈让不敢再继续听下去,免得勾起身体欲望,面色僵硬,大步回到了卧室,并用力关上了房门。肖恒微微侧眸,瞟了眼主卧的方向,撇撇嘴,干脆把声音调到最大。
后面越看越无聊,肖恒打了个哈欠,无声地移到沈让的门口,把平板电脑放在门外的地上,做完这一切后,他勾勾唇,已经能预料到男人等会儿暴跳如雷的样子了。
而躺在床上的沈让,用枕头捂住耳朵,还是阻止不了那一声比一声暧昧的口申口今声灌入他的耳膜。沈让敢肯定,肖恒是故意的,为的就是要勾引他。沈让觉得不能让肖恒得逞,努力忍住想要的冲动,也不知道肖恒从哪里搞来的钙片,叫床声特别的真实,就好像真有人在门外那啥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