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最后一张牌被揭晓,那位啤酒肚获得了最终的筹码,而另一头胡子拉碴的那一位则输的血本无归。
全场引起了一阵欢呼,别的桌的人被吸引的频频回头看。
纪杨清装作无知:“哥,这钱真给啊。”
被纪杨清问话的那个光头,此刻正肾上腺素飙升,被人打断之后非常的不满意。
可是回头一看纪杨清的脸,火气立马就没了,眼神色眯眯地上下打量纪杨清。
虽然已经乔装打扮了一番,可是也难以掩饰纪杨清的容貌
纪杨清忍住想把他眼珠子抠出来的冲动,假装什么都没看出来。
光头打量完毕,回答了纪杨清方才的问题:“当然真给啊,不过赌场要抽5的利润,剩下的都是你的。”
赵建堂立刻把话茬引下去:“那为什么我们小区那个人天天被催债啊。”
光头一看是赵建堂问话,笑脸也没有了:“这有赌必有输嘛,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。”
谢泽意补充:“按理来说,我们每次下注的本金都是上一次的两倍,只要赢一次不就翻盘了吗?”
光头看谢泽意长得也不赖,又开始堆满笑容:“那他后面没有钱了这个方法也就不成立了呀。”
赵建堂:“确实,我那个邻居叫陶致远,以前是个法医,好歹有份正经体面的工作,却不想现在落得如此下场。”
纪杨清配合着演戏:“今天早上去他家,看见他被催债的活活割掉了手指,那场面呀,啧啧。”
他话没有说完,但配合脸上那恐惧的表情,足够让人脑补现场的惨烈状况。
光头摸着下巴思忖了一下:“你说的这个陶致远我还真有印象,挺垃圾的一个人。”
纪杨清发现这个光头确实有戏,看样子还知道不少,三人一对视,一个眼神就确定了下一步的计划。
天衣无缝的计划
赵建堂:“什么印象?我听邻居说头几年还是法医的时候混的挺好的,还发了笔大财。”说完赵建堂露出了羡慕的表情。
光头一天嗤笑了一声:“发个屁的财,那是赚了昧良心的钱。”
赌桌上面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征战,鼓掌声,叫好声又开始响起。
光头也没心思管了,随着对陶致远的记忆激活,倒是多了满肚子不痛不快的八卦。
虽然说陶致远跟光头没有起过什么正面的冲突,但是光头不止一次撞见陶致远在吹牛,多少还是有些不屑的。
这个光头是个老赌棍,到底还是有那么一些良心,至少不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。
光头招了招手,让三人凑过来,压低声音:“我告诉你们,但凡在这里待过超过半年的人差不多都知道,他这笔横财是帮人做伪证得来的。”
“这可不是我危言耸听胡诌的,他好几次赌输了,在赌场上大放厥词,好多人都听见了,你大可以随便找人问问。”光头生怕纪杨清三人不信,特意补充来自证。
谢泽意急忙配合地说:“没有不信,只是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挺好奇,这伪证是啥意思?给谁作伪证?”
赵建堂也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:“对呀,对呀,跟我们说说呗。”
纪杨清在一旁没说话,亮亮的眼神也代表了他很感兴趣,期待着后续。
光头哪儿被这么多人簇拥过,倒有些飘飘然了,拉着三人远离了赌桌,找了个清净的地方坐着说话。
他清清嗓子,把人吊足了胃口:“这陶致远最早一次说这话,是因为输了很多钱,赌红了眼理智全无,在那里大放厥词,说自己认识大老板,大老板欠他个人情。”
光头拿了杯酒,喝了口润润嗓子接着说:“对面那个人以为他在吹牛,不信,陶致远正头脑发热,一股脑的倒了出来说,他之前是一个法医,帮一个大老板做了伪证,那个大老板欠他一个人情,想要啥都能给他。”
“具体什么伪证我就不清楚了,只有那一次的时候提了一嘴,再加上当时环境比较吵闹,听清楚的没有几个人,现在市面上流传着挺多不同的版本。”
谢泽意笑得很礼貌:“谢谢哥,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。”
光头此时心情很好:“什么问题?”
“我想问问他欠了多少钱?”
光头:“四五百万吧。”
赵建堂见想知道的问题都有答案了,站起身道谢:“谢谢哥,祝哥财运滚滚来。”
光头被这好话说的心花怒放:“没事儿,小问题。”转而开始对纪杨清有了点想法:“这位小哥眼生啊,第一次来吗?需不需要哥哥带你转一转看一看。”
纪杨清看着光头略带猥琐的眼神,虚伪的扯了扯嘴角:“不用了谢谢。”
然后就站起身来匆匆离开。
赵建堂和谢泽意看见也匆忙的追了上去。
走出赌场,纪杨清脸上的笑意消失。
赵建堂看见了纪杨清脸色不好立马明白了,一把搂过他:“哎呀,为了咱们革命成功,稍微牺牲一点色相问题不大。”
谢泽意匆忙撇清关系:“先说清楚,不是咱们。”
谢泽意:“那我们现在?”
纪杨清摆手:“你们想回就回吧。”
赵建堂以为纪杨清又有了什么主意,准备单独行动,随口一问:“你想干什么。”
纪杨清眼神闪过一丝狡黠:“我什么都吃,就是不吃亏,那光头的眼神让我不舒服,不揍那光头一顿,我这口气咽不下去。”
赵建堂一听来劲儿了,贱兮兮的说:“这种好事怎么能少的了我们呢?”说完不忘用胳膊肘撞了撞谢泽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