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栈是栋两层的木屋,看上去年久失修,有几分破败。
听见马蹄声,一名须发灰白的老伯打开门走了出来,身旁站着位花季姑娘。
“两位客官是要去天泉县吗?”
老伯笑容可掬的打招呼。
“没错,此处距离县城还有多远?”
陆芳然问。
“远着呢,少说还有四十里路。”
老伯回答,“两位衣着不凡,是官差吗?”
“算是吧。”
冯三千应了句。
“路途尚远,要不进来歇会,喝口茶?”
老伯笑问。
“不必了。”
冯三千摇摇头,赶路要紧。
他发现那女孩看似单纯,实则不停的用眼角余光朝自已这边看。
“本……我有点累,倒是想歇息一下。”
陆芳然说。
“有请。”
老伯说完领着女孩进了门。
“殿下,我们还是走吧。”
冯三千提议,“荒郊野岭的,万一是个陷阱呢?”
“你以为人人都像你?一肚子坏水!疑神疑鬼的,我大宁朝治下国泰民安!”
陆芳然冷冷道,翻身下马。
冯三千只好跟着她进了客栈大门。
客厅里,小女孩给二人端来茶水和酒壶。
“两位客官,这是老汉我亲手酿的野果酒,香醇可口。”
老伯边说边为二人倒上酒。
陆芳然抿了小口,赞道:“不错,虽不如皇宫的御酒,但也有几分别样的滋味。”
随后一饮而尽,又让老伯添了杯。
冯三千拿起酒杯凑近闻了闻,不禁皱眉,哪有什么香醇,分明是股酸味儿。
“我不喝酒。”他说。
“喝!”陆芳然脸一沉。
冯三千无奈,只能照办。
酸涩的野果酒真心难以下咽,这死娘们,死要面子!
“老伯,你孙女吗?”
陆芳然盯着姑娘问。
“对,老汉我命苦呀,他爹娘死的早,只留下这么个孩子。”
老伯说着潸然泪下,“客栈也没什么生意,日子难捱呀……”
“以后别开客栈了,去县城做点买卖吧。”
陆芳然挥挥衣袖,喝令冯三千:“快快赏老伯一些本钱!”
“你倒是很体恤人间疾苦!”
冯三千鄙视的嘀咕着,伸手入怀,掏出一张百两银票。
他只有银票。
“才一百两?”
陆芳然不满的翻了个白眼。
冯三千又掏了张摆桌上。
这货深居皇宫大内,不知道百两银子的分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