闹一闹销量提升两成之多,自然是美事一桩。
那顺势推出青木君的部个人画集,必然也是喜事一件。
一个出色的经纪人的确至关重要,秀子提醒青木:“谈妥了宣传策略,咱们还得去见藤原主编,行部画集之事应当提上日程了,届时咱们一同提出吧。”
都言华夏的传统技艺在式微,受众在减少,此论恐需斟酌。
欧洲陷入债务危机的前些年便已疲态尽显,而亚洲的诸多区域却在迅猛崛起,增为欧洲数倍,然而二者断不可相提并论。
华夏的传统技艺相较往昔稍显黯淡,但横向对比仍独具魅力。
青木崭露头角不过三月有余,呈上了五件出色的作品抑或杰作,展似乎顺风顺水,参加国际展览虽未斩获大奖,毕竟参展了,专题纪录片的拍摄计划虽被延后,但毕竟启动了,甚至其作品的艺术衍生品开可行性都已在相关高层中研讨,似被颇为看好。
是他运气太好,所以这般如有神助般顺遂吗?
实则不然,他的步伐不算迅疾,甚至不及五年前的那位书画大家。
加快商业运作,是华夏传统技艺界近年来的显着趋势。
谁都知晓寻得夜明珠能够照亮黑夜,夜明珠百年一孕灵,百年一成形,再百年才臻至完美,虽说时光漫长,但只要拥有了夜明珠,等待个三百年总有人能受益。
华夏传统技艺界初始走的是孕育夜明珠之路,耗费大量光阴打磨精品,别的不提,一件作品没有数年的口碑积累,断不会考虑商业化或者国际化。
那时的从业者也相对集中,几家工坊就占据了市场,而后与文化公司强强联合,凭借人才技艺优势出佳作是主流途径。
世纪之交后这个模式逐渐被打破,尤其是经济形势多变的几年未有起色,资本开始寻求风险最小见效最快的办法。
众人仿佛不约而同心领神会,其实掘珍稀宝物也能增添价值,寻这个增添几分,找那个再增添几分,比孕育夜明珠轻松许多,虽说不能一劳永逸光照千秋,但也能获益,而且能迅让投资者见到成效。
青木无疑是良材,是培育成夜明珠,还是当作奇珍异宝打造?
相关机构和藤原主编选择了后者,三百年太久,只争朝夕。
故而站在投资者的立场考量,尽快掘青木的价值是铁板钉钉之事,这是合作、是交易,而非谁施惠于谁。
另外多年摸索下来,谁都明白艺术家与机构的合作基本是一次**易,这个基本已成规律,四十岁之前的艺术家才是艺术家,过了这个年纪的艺术家绝大多数都力不从心了,所以开也得趁早。
伟大的张大千,为了绘画常常废寝忘食,作为一代宗师却只享寿八十五岁,青木揣测他是劳心劳力所致。
接近伟大的徐悲鸿,自称一幅《奔马图》倾尽了心力与**,四十岁以后基本就专注于美术教育,此后再未创作过大型画作,已然半隐退状态。
还有饱受争议的范曾,从《老子出关》后期开始,别人一年数作,他慢条斯理数年才出一幅,据传身体欠佳,才六十出头就开始显得力不从心。
若是相关机构早知晓再过数年这家伙创作寥寥,一搁笔就是数年,恐怕早就捶胸顿足了。
新生代的艺术家中,林风眠二十出头才开始崭露头角,其实有些偏晚了。
赵无极三十左右开始形成个人风格,已属大器晚成,基本可以预料这一次的风格便会耗尽他的创新之力。
青木虽说未满二十五,必须抓紧开,他手头的五个系列数十年都未必能完成。
这是他的艺术使命,不完成不准停。
不知不觉就要行画集了,聊到这个青木可就来了精神:“《山水清音》的第八幅将在十二月二十二日展出,画集通常是汇集十幅,如果也年底推出,时间上会不会冲突呢?”
也就是说如果年底出画集,那么第八幅作品将和展览几乎同时亮相。
其实青木知晓华夏众多藏家购买各种画集主要为了品鉴,应当并不影响展览参观人数,但在见藤原之前还是先理清。
秀子笑着摆手:“不影响的,观众欣赏的需求不同,画集只要延后一周到元旦后行就可以了。”
铃木的第一本画集两个月前就行了,目前销售了五万多册,在新锐画家中成绩还算不错。
华夏艺术家与机构签订的合约颇为繁杂,所谓版权的界定也不尽相同,着作权毫无疑问属于作者本人,但还有更为关键的所谓代理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