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需稍加体会苏辰察觉到了这些益处:思维变得明晰,洞察事态也有了新的领悟。此外,驱动真气运作的过程明显比以往快捷许多。
这些都是淬炼身心带来的好处。此外,在筑基境突破后,苏辰体内的真气种子已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在他丹田处静谧悬浮且质地升华的真气液团。这团真气液所蕴含的真气浓度与强度,相较于以往足足提升了几倍!
苏辰觉得,现在他的境界,施展之前所领悟的阵法、武学手段更为有效,自我防护的力量更为增强。这时,盖聂和卫庄见苏辰结束冥想,走上前来祝贺。卫庄先是道:“恭贺师弟成功晋入天阶!”“没想到你师弟这般悄然,已经达到先天境界,未向我们透露。”
一边的盖聂虽然寡言,仍用简洁的方式表达祝贺:“恭贺师弟,突破至天阶!”两人说完后,守护在边上的三头狼也亲切来到苏辰身边。“嗷呜~”叫声此起彼伏,随着苏辰的晋升,母狼与两只幼崽也随之而来,像是在为他庆贺。
然而苏辰听见的,却是他们的情感:“主人好强!”“主人突破啦!”“主人真棒!”他明白是自己的倾听动物之道,捕捉到了它们心底的话语。于是苏辰笑道:“两位师兄过誉了!”“我才刚进入天阶,还要多向两位师兄请教才是。”
听到苏辰的话,盖聂和卫庄顿感汗颜:小小一个一岁的幼儿便修练到了天阶,他们的天资妖孽,又有谁有资格去教他们?回溯自己年幼时,他们还未能接触修练之路呢。
三位师兄弟交流过后,各自再次潜心修炼。盖聂和卫庄继续磨砺剑术,万剑归宗。苏辰则按部就班地稳固新突破境界,保持冷静沉稳。直至中午,盖聂和卫庄停顿修炼,带着苏辰一起用餐。
饭后,苏辰返回房间小憩,养足精神。自从来到鬼谷,这已成为他固定的生活规律。修练不可急躁,适中的休息和活动,方能维持最佳状态。这使得他修行效果倍增。看到苏辰休息,盖聂和卫庄也略作放松,稍作歇息。
下午再次恢复训练时,他们的投入度更为明显提高,因为他们亲眼见证苏辰仅以一岁时的实力就达天阶,给他们带来了巨大的压力。过去他们只觉得苏辰领悟能力强,现在却明白他在修练度上也同样惊人,甚至逼近他们。
这些,苏辰都看在眼里,但在心底默默地想着:“这未尝不好,适度的压力有利于他们的成长。”当然,如果他们的压力过大会影响,他会适时给予开导。此刻,目睹卫庄反复挥动木剑的瞬间,一道灵光掠过苏辰心头:“没错,后期的剑法并非如此形式……何不提前替他改变,使之与‘横贯八方’和‘万剑归宗’相得益彰?”
思索至此,苏辰频频点头。
不同类型的剑在输送剑气时,效果也是各异。
对于卫庄而言,横向切割万物的‘横贯八方’和万剑聚合的‘万剑归宗’明显更适合他使用的锯型利剑,而不是当前他手中直剑。因此,兴起之下,苏辰挑选了一块木料,依据记忆中的鲨齿形状开始雕刻。
很快,一根木质的鲨齿剑握在了苏辰手里。满意地审视了成果,他举着这把新制的剑来到卫庄身边:“师兄卫庄!”
“试试这把剑吧。”
听得这话,卫庄略感意外地停下剑术演练。当他接过苏辰递来的木质鲨齿剑时,眼睛亮了亮。随后,他持剑舞了一番,意外地察觉,这一剑居然手感非常好。
意识到是苏辰特意为他打造的利器,卫庄当即感激地说:“小师弟,多谢!”
“木质剑比原先使用的还顺手多了!”
听见师兄的话语,苏辰露出笑意:“师兄满意就好!”随后便专心修炼不再打扰他们。
日落之后,师兄弟与两条狼一同回到住所。吃过晚餐,苏辰再次回到自己的卧室。如常,幼狼仍守在门边。他在床上闭目养神,持续修炼。
不久,他慢慢睁开双眼,略带不满地说:“如今修炼的度……比从前似乎慢了许多。”
“果然,境界越高,就越难以有所突破了。”
由于他清晰感觉到筑基境后的修炼度逐渐减慢,苏辰意识到,要完全精通这一阶段,可能要两年甚至更长时间。这种进度让他感到不悦,因为他有着非同凡人的洞察力,修行效率不应下滑。
苏辰不知道,如果这些担忧让盖聂、卫庄以及谷鬼谷等大秦强者知道,会如何惊讶:一岁的他是天赋异禀,哪怕延长到三岁也不过是一点微不足道的进步罢了。那时他已经是一位宗师!
尽管如此,苏辰对自己设定的标准相当严格。既然身在这个危险四伏的大秦世界,他会预设最糟糕的情景来对待。两年,这只是乐观的期限。万一无法短期内突破,那么花费一、二、三甚至六七年时间,筑基境都无法达到目标,怎么办?
苏辰下定决心:“我必须找出方法,加修炼!”在提高修炼度方面,苏辰想到曾偶然学会且有助于增长功力的酿酒技艺跃然心头。
他闭目思考,脑海中回放起酿酒之法及其应用方式。稍作沉吟后,他睁开双眼,无奈道:“的确,通过酿酒能提升力量,但需大量的药材。”其中植物和动物都可作为材料,“有的可能能从鬼谷的药库找到,剩下的就得去野外寻了。”就像之前卫庄送来的蛇胆,就能入药单。
意识到这点,他作出了决策。“为了让实力增长,得学会酿酒。”因此,所需药材也要尽快筹备。
第二天早上,苏辰把计划告诉了盖聂与卫庄。二人听见他准备自行踏足山区搜寻药物后,彼此目光交接了一下,随即盖聂提议:“既然如此,我和你一起前往会比较合适。”
听见这话,卫庄也急忙表示赞同道:“那我也一同前往!”
得知他们都想陪自己一同进入山林,苏辰随即摆手说道:“你们不必那么费心,我一个人足以应对。”
“盖聂师兄和卫庄师兄不还要修炼剑术吗?”
然而,卫庄坚持说道:“小师弟,师父曾吩咐我们要好好照看你。”
“如果师父知道我们俩让你独自进入山里,定会责罚我们!”
“更何况,我和你师兄盖聂对周边山势较为了解,你需要的物品,我们都可以提供帮助。”
看到二人不断坚决地要求陪伴,苏辰思考过后,答应道:“那。。。好吧!”
实际上,盖聂和卫庄并未知道,苏辰不需要他们相随也有其理由。先,他具备领悟兽语的能力,使得山中的野兽难以对他起突然袭击。另外,他已经突破筑基期,尽管这力量尚不足以让他在大秦世界横行霸道,但在鬼谷周边的山林中安全系数已经足够高。
但考虑到两位师兄弟坚持护航,苏辰也不好过多推脱。所以师兄弟三人在狼群的簇拥之下启程寻找草药。
对于苏辰而言,这是次深入山中。与穿越前蓝星游历过的山脉截然不同,因为鬼谷独特的地貌,周围高山常年被淡淡云雾缭绕,大大限制了视线。而原生态的蓝星山脉虽受人为干预较少,但野生动植物数量相较于大秦世界要逊色许多。
另一大区别便是能量气息的不同,深邃的大秦山脉因未遭开,保留了纯净自然的灵气浓度远他所在的世界。如非选择原始野人的生活,这里其实是修行的好去处。
踏足群山后,眼前是一片翠绿。除了巨大的树干,还有众多奇形异状的植物繁茂生长。见此情景,苏辰从口袋里拿出之前画好的图纸递给他们。
接着,他指着第一株,介绍道:“这是‘三枝九叶草’,根部木质粗大而短小,质地坚硬,有许多细长须根。”
“叶子一回三出,有基生和茎生之分,叶片上有三个小叶。”他又补充描述图纸中的形象,“基本上和我画的基本一致。”
闻言,卫庄和盖聂静静地记下三枝九叶草的位置。爱唠叨的卫庄不忘再提问:“师弟,连药材的知识你都会啊?小小年纪能记得这么多东西,你的脑子里是怎么装得下的?”
卫庄露出些许惊讶的表情。毕竟,他知道苏辰博览《观山阁》的所有藏书,原以为他只会关注武学典籍,没想到还会药材知识。苏辰含笑道:“不多说,这还只是第二株‘仙人余粮’,全身淡黄为主色,带明显环节、皱褶和须根印痕。”
“它是肥厚的块状体,有肉质饱满感。”说着展示下一张纸,苏辰接着介绍接下来的各种植物,“这是巴戟天,根部分布肥厚,呈圆柱形,形状不规则向外膨胀似佛珠。这又是一种‘乌藨子’,全身暗红色或褐红色,果实接近球形,果肉呈现红色或者橙黄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