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家老爷和夫人相敬相亲、恩爱无比。”田妈说,“而且我也时常伴随夫人左右,深知夫人持有稳重自爱、贤妻良母的秉性。我从来就没有见过夫人有过一丝的举止轻浮、言谈不当。”
“好!”包拯笑着对大家说,“如果叶芳果真如此,我们就可以大胆实施侦破计划的第二步了,把叶芳请过来。”
“包大人,”包兴用手挠挠头发,无奈地说,“冯浩历来对冯夫人严加保护,偶尔出一趟门,也是楚戈亲自率领众多护卫保驾护航。把冯夫人请到开封府,我认为难于上青天。”
“是啊。”展昭也说话了,“把冯夫人单独请到开封府,多疑、狡诈的冯浩、楚戈肯定不会答应。”
“对,”包拯皱着眉头说,“这是一个难题。”
“包大人,”艾玉蓉说,“我用给观世音刺绣选布料、选绣线的理由,先邀请她来彩锦坊。然后咱们再见机行事。”
“艾姑娘,”公孙策说,“挑选布料、挑选绣线,冯夫人当然愿意。但她出门必须得请示冯浩。冯浩、楚戈都是多疑、狡诈之辈,他们在背后肯定不愿意让冯夫人出门。估计到最后,刺绣这一块儿还是叫你看着办。”
“结果就是这样!”包拯同意公孙策的分析。
“实施侦破计划的第二步,难度还挺不小。”包兴有点儿发愁。
这时,艾虎从怀里掏出绣有荷花的锦囊,对艾玉蓉说,“姐姐,你和她谈论刺绣时,随机把这个锦囊给她看,就说这是一位顾客来彩锦坊重绣的。如果她心里还有咱们姐妹两个。她一定会跟着你来彩锦坊找我的。”
“如果不来呢?”包兴问了一句。
“这样狠心的娘不认也罢!”艾虎冷冷地说。
“这个主意好!”包拯说道,“依据田妈的说法,冯夫人端庄贤淑、温柔正直,她肯定不会只顾自已享受,对亲生女儿不闻不问的。”
“叶芳如果愿意来彩锦坊。”公孙策分析说,“冯浩肯定得派心腹楚戈一路保护、寸步不离的。怎样甩掉楚戈呢?”
“艾虎啊。”展昭说,“冯浩早已给楚戈下了死命令,见到艾虎格杀勿论。她们来到彩锦坊时,让艾虎恢复男子装,出现在楚戈面前,楚戈肯定得追杀,正好让艾虎把楚戈引诱到开封府府衙,到时,我和艾虎就可以瓮中捉鳖了。”
“这不是一举两得吗?”包兴听到大难题迎刃而解,一下子高兴了。
“对。”公孙策也笑着说,“只要把楚戈关到开封府大牢,不愁他不说出当年的真相。”
“十年前的谋杀案,真相终于就要呼之欲出了。”包拯疲惫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。
京城吏部尚书府!
“夫人,”艾玉蓉对冯夫人说,“观世音刺绣的挑选布料、挑选绣线非常重要,我想请您亲自去彩锦坊挑选、定夺。”
“不了。”冯夫人笑着说,“平常老爷不愿意让我出门。况且我相信你,孩子。如果你觉得好,那肯定就是好。观世音刺绣全凭你做主了。我相信你,我的蓉儿。”
艾玉蓉听到这话,她的眼泪都流出来了,她的心里一直在默默念叨:“这就是我们的亲娘,这就是我们的亲娘。还真如田妈说得那样,我们的亲娘温柔体贴、心灵手巧、端庄贤淑、慈祥正直!”
“孩子,你怎么哭了?”冯夫人关心地问艾玉蓉。
“夫人,看到你就想起我的亲娘,她和您一样好。”艾玉蓉急忙答道。
“那样挺好。”冯夫人拿出手绢帮艾玉蓉擦擦眼泪,然后笑着说,“有机会了,让我见见你的亲娘。她肯定修了好几辈的福气,才有了你这么好的一个姑娘。”
“谢谢夫人夸奖。”艾玉蓉一边说,一边从怀里掏出绣有荷花的锦囊递给冯夫人,她笑着说,“这个锦囊的选料就比较精美,我们能不能参考这个啊?”
冯夫人接过锦囊一看,立刻泪流满面,她万分激动地说:“这个锦囊是谁的?”
“启禀夫人,是我们彩锦坊的一位顾客的。”艾玉蓉说,“她想让我们再绣一个一模一样的,以便留作纪念。”
“啊!”冯夫人闻听此言,激动地脸色就变了,“她是女还是男?有多大年岁?”
“启禀夫人,”艾玉蓉说,“顾客是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女孩。”
“啊,是她。肯定是她!”冯夫人自言自语道。
艾玉蓉悄悄地站在一旁,她在仔细观察冯夫人的一举一动。
当艾玉蓉看到冯夫人的表现后,她坚信冯夫人,也就是自已的亲娘叶芳,还深深地爱着两个女儿!
“蓉儿,”冯夫人突然一把抓住艾玉蓉的双手,哀求道,“你能让这名顾客来我们冯府一趟吗?”
“对不起,夫人。”艾玉蓉说,“这名顾客是远方人士,从咱们京城路过,她的时间安排地非常紧张,估计今天下午就要启程离开京城了。”
“啊!”冯夫人闻听此言,脸色马上就变白了,她颤颤巍巍地说,“那我就去彩锦坊等她!”
“这可以。”艾玉蓉不动声色地说,“如果夫人愿意去我们的彩锦坊,我安排您和这位顾客见面。”
“啊,真的?谢谢,谢谢。”冯夫人激动地连连给艾玉蓉致谢。
冯浩的起居室里!
冯浩正在看书,他的贴身护卫楚戈,手握宝剑,站在一边。
楚戈必须保护冯浩的绝对安全。
突然门开了,冯夫人走了进来。
冯浩大吃一惊,他心里想:“夫人一般是不会离开佛堂的,今天怎么了?她找到我这里,不知为了何事?”
“夫人,您过来了。”楚戈急忙和冯夫人打招呼。
冯夫人冲楚戈点点头。
“哎吆,我的芳妹,”冯浩急忙迎上前去,笑着说,“你有事吩咐我一声,我去佛堂找你,省得麻烦你过来了。”
“浩哥,菩萨显灵了,”冯夫人激动地说,“我的小女儿艾玉荷有下落了,这是她的锦囊。她就在彩锦坊,我得去彩锦坊找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