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胆赵娃！”警察啪的一声把桌子一拍，大声训斥道，“你不是说你没有给吴娃要过钱吗？这是什么？”
“这？”赵娃这次彻底哑口无言了。
“你小小年纪，竟然对警察说两次瞎话，我们反复提醒你，你仍然执迷不悟、自作聪明，说，你们把吴娃弄到哪里了？”
“我不知道，我真的不知道！”赵娃开始大喊起来。
“大胆赵娃，你接连说两次瞎话，这就证明你经常说瞎话！我不给你点儿厉害，谅你也不说实话。来啊，大刑伺候！”警察大声喊道。
刹那间，从外面进来了6名警察，搬来三个大箱子。
“大胆赵娃，我再问你一句，你们把吴娃弄到哪里了？”警察厉声说道，”如果你不说，我们用起刑来，可就不停了，不管你叫得多么惨烈！你可想清楚。”
这时，过来两名警察已经把赵娃抓了起来。
这时，赵娃的裤腿湿了，并流出水来，啊，原来赵娃吓得尿了裤子。他哆哆嗦嗦地说：“警察叔叔，我说我说。”
“好，赵娃赶紧说来。”警察早已做好了笔录口供的准备，单等赵娃开口说话呢。
“我们都在乡里的中等学堂上学，”赵娃开始招供了，“又是一个村里的，但我们就是看不惯吴娃，他仗着自已学习好，经常受到学堂长和讲课师的表扬，更得到课堂上不少女同学的偏爱。我们不服啊，于是在私底下，就教训了他几次。”
“你们怎样教训吴娃？”警察问。
“把他打一顿，给他要钱，还逼迫他必须守口如瓶、不能对外人说，否则我们扬言，就要把他大卸八块，抛到大海里喂鱼。”赵娃轻轻地说。
“那今天是怎么回事？”警察继续问。
“今天这小子，不，吴娃特别不老实。”赵娃知道这是警察局，有些脏话不能说，“他爷爷明明往他手机上转了二百元，可他硬说没有，我们可不能容忍吴娃欺骗我们，于是我们就准备往死里教训他一顿。”
“那你们怎样教训吴娃了？”警察闻听此言知道大事不好，就皱着眉头问。
“我们把他骗到村后山坡的小树林里，”赵娃非常淡定地说，“先把他手机上的钱转给我一百八十元，我们再一块儿把他撂倒，然后我让李娃、周娃摁住吴娃，让孙娃站在树林外面站岗放哨，我和王娃溜回村里拿来木棍，最后我们手持木棍在吴娃身上乱打了一通。”
“啊！”在场的警察闻听此言都大吃一惊，“你们这些小狼羔，怎么这样心狠手辣、蛇蝎心肠？”
预审室沉默了一会儿，预审警官继续问，“后来呢？”
“吴娃全身是伤，浑身流血，惨叫几声后就没有了呼吸，我们想他应该就是大人说的死了。”赵娃在说这话时，表情非常平静，没有一丝愧疚和忏悔，“然后我们就学村里人埋死人那样，一块儿下手、轮流挖了一个大坑，把吴娃抬到坑里，填上土，也算是把他埋了。”
“啊！”在场的警察闻听此言又都大吃一惊。
预审警官接着继续问，“你们这是在杀人、在犯罪，难道你们不害怕警察抓你们吗？”
“警察大哥，你少拿这吓唬我们。”赵娃立刻又精神了，“我们经常上网、经常看电视，都知道年纪未满十八周岁的，不用枪毙偿命。顶多吃几天牢饭，睡几天牢房，最后还得把我们放过来，嘻嘻嘻。”
“你们啊你们！”预审警官被赵娃这句话气得光想抽他几个大耳光，这是什么逻辑？这是什么思维？小小年纪，做事情、想事情，竟然这么令人恐惧。
“你们把吴娃埋在哪里了？”预审警官大声问道。
“就在村后山坡的小树林里。”赵娃说。
预审警官走出预审室，向刑警队长做了汇报。
其他四个孩子陆续也都招供了，情况和赵娃说的基本上都一样。
次日凌晨，县局刑警大队押着这五名学娃来到村后山坡的小树林里，指认犯罪现场。
小树林警戒线的外围，围满了前来观看的各村老百姓，大家伙都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孩子竟然这么歹毒。
吴娃的父母也赶回来了，要不是警察拦着，吴娃的一家人非得把这五个孩子都杀了不可。
没有多大一会儿，吴娃被挖了出来，浑身上下伤痕累累、惨不忍睹。
指认完现场后，这五个孩子被押走了，吴娃的一家人围着孩子的尸体伤痛欲绝、泣不成声。
“孩子，我要为你报仇！孩子，我要为你报仇！”吴娃的爸爸反复重复着这句话。
一天后，吴娃的尸检报告出来了！
孩子的面部有十道伤痕，颈部有七道伤痕，胸部、腹部合计有二十七道伤痕。
孩子的脑袋已经被木棍打出了血，孩子的骨骼、肝脏都受到重创。
随后，这起未成年人杀人的恶性案件进入了审理阶段。
吴娃的父母、家属、亲戚以及大多数老百姓，都朴素地认为这五个孩子恶意杀人，应该杀人偿命！
可是，正如赵娃说的那样，警察局每次审判这类案件时，辩护法律专家都会站出来，洋洋洒洒、高谈阔论。
他们以行凶的孩子年龄小为理由，主张这些小恶魔免受法律的制裁。
当然，警察局的警察和老百姓都不认同那辩护法律专家的看法。
这些小恶魔，虽然年纪小些，但心理素质早就成熟了，他们欺负弱小学娃，手段极其残忍，他们各种恐怖的想法让大人都感到胆颤心惊、后背发凉。
如果就因为年龄小，做坏事不受惩罚、不需要承担后果，那么这些小恶魔犯事后，肯定不但不会认错改错、停止欺凌，他们必然更加肆无忌惮、变本加厉地欺负弱小学娃。
就这样，这起充满争议，事关未成年人杀人的恶性案件，通过市局、省厅，上呈到国家大案、死刑督察室督察长楚涧的办公桌上。
“怎么办？”楚涧立刻召开督察长办公会议，就这起案件进行最终督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