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意远狐疑的朝托盘里的东西打量了下,发现是件袍子,摸起来手感十分软滑,质地似缎非缎,
还找不到一丝拼接的缝隙。
苏意远有些诧异,细摸着那件袍子的纹理道:“这是什么衣服?”
“这是你母亲亲手做的玉容甲,说是要给你们兄妹几人每人一件,可惜最后做成的只有这一件。”
说着,他自己也忍不住伸手在那袍子上摸了摸,仿佛这样就能感觉到亡妻的体温。
苏意远虽心疼他,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,只好把那件袍子拿起来看了看。
只见事件衣服的内衬都面画满了符咒,还有收藏暗器和匕首的地方,衣服的大小长短还可以随意调节,做法可谓是巧夺天工。
“这玉容甲看起来寻常,其实能防水火,克术法,但凡修为一般的人,只要此袍在手,他便伤你不着。”
说着,苏景朝亲手将袍角拿到烛火上试了试,果然怎么点都点不着。
苏意远啧啧称奇,竟也猜不出这衣服是什么料子做的。
苏景朝心情则畅快许多,嘱咐道:“明日你穿上它去比赛,为父就安心了。”
苏意远再次被他温暖到,忍不住上前将这苍老的男人抱住:“谢谢爹爹,女儿会小心的。”
苏景朝大概没想到她会这样做,呆呆的愣了下,接着抚着她的肩膀微笑。
“傻孩子,这都是为父该做的,谢什么。”
等苏意远离开,苏景朝忍不住走进书架后的暗室,对着妻子的画像看了片刻。
“明月啊,你的孩子们都很乖,也很有出息,如果你的法术对阿远还有作
用,就在接下来的比赛中好好看着她吧。”
翌日的天气稍显阴沉。
早春二月,配上丝丝凉风让人觉得寒意更甚。
谢玉贞一走进考场,就到处寻找苏意远的身影,最后终于在角落的一棵树下找到了她们主仆三人。
“苏姐姐,原来你们在这里呀。”
苏章远看她跑得脸颊红红的,道:“比赛还没开始,你着什么急?”
谢玉贞解开自己身上的风衣,蹙眉道:“都怪她们给我穿得太厚了,说今天天冷,怕我冻着。”
言罢,看到苏意远只穿了件极朴素的米色袍子,头上也只简单的别了个发簪,忍不住道:“苏姐姐,你穿这么少不冷么?待会儿比赛的时候冻着可不好,要不把我风衣披上吧。”
白芷南星忍不住抿嘴笑起来。
白芷道:“谢姑娘,这风衣还是你穿吧,我家姑娘这衣裳厚实,不冷的。”
苏意远这衣服不仅防风防火,还扛冻,风吹得再大都透不进袍子里。
谢玉贞还想再说什么,便听考官招呼大家集合,只得跟众人一起朝前面的空地走去。
如厉墨行所说,复赛的时候考官果然将余下的一百多人分了十几个小组,每组十个人,组员由参赛者们自己挑选或是抓阄决定,但必须在一炷香时间内确定下来。
苏意远和谢玉贞昨日便约好,短时间内便组成了个四人的小组。
当谢玉贞询问接下来还要邀请哪些人时,苏意远一下就想到了初赛时与
她对峙的紫衣姑娘。
在人群中梭巡一圈,她很快找到了对方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