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若不是今日上午进宫一趟,他家王
爷也不至于吐血晕厥。
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,原本要卧床静养的,但他为了替苏家洗脱冤屈,非要赶去面见皇帝。
“姑娘,我家王爷的情况你也看到了,现在能救他的,只有姑娘你的血了。”
“什么?”
秦意远惊讶的看着他,像是不明白他的话。
元英认真的看着她:“其余的我不方便说,姑娘若想知道得更详细,可以等王爷醒了之后亲自问他,但现在能救他的,真的只有你了。”
虽然百思不得其解,秦意远考虑片刻还是同意了,让下人取刀来,准备给自己割腕。
哪知她堪堪将刀比上去,那侍卫便上前阻止道:“姑娘不必如此,只需割破指尖,放两滴血进去便是了。”
秦意远依言而行,将他将混了血的药喂进凌王口中后问道:“这样真的能救他么?”
侍卫无比笃定:“当然能。”
说着,他便拿着空的药碗朝外室走去了。
秦意远坐在床边,看着凌王脸上的面具,微微眯起了眼睛。
她一直好奇,这凌王被火烧伤后究竟是个什么样子,哪知道他每次露面,都是戴着面具,即使是生病了需要吃药,也只是换了个露出嘴巴的面具。
想着,秦意远朝外室瞟了瞟,正想伸手去掀开面具看看,却听一阵脚步从外面传来。
元英也是离开后才发现不妥的,将药碗交给下人便立刻倒了回来。
“多谢姑娘,这边已经没有什么事需要姑娘帮忙了,我
现在就安排马车送姑娘回朝天卫。”
秦意远在心里翻了个白眼。
说白了就是要过河拆桥呗!
但看在对方礼仪尚可的份上,她也没有多计较,只是有些好奇的问道:“你家王爷得的到底是什么病啊?为什么会要用我的血作药引呢?”
元英立刻看了她一眼,慎重道:“此事出了王府后,姑娘千万莫要对别人提起。于你于王爷,都有好处。”
见他说得遮遮掩掩的,秦意远心里更狐疑,也看出这侍卫的嘴紧得像蚌壳,随便撬是撬不开的,于是便作罢了。
回到朝天卫,已经是半个时辰后,白清洲还在花厅等着,一看她走过来,就立刻迎上去。
“怎么样?凌王府的人没有为难你吧?”
秦意远摇摇头:“凌王殿下身体不适,只是请我去看看罢了。”
白清洲狐疑:“身体不适不是应该请大夫么?莫非你学过岐黄之术?”
秦意远咳嗽了一声,想到临别之前那侍卫交待的话,避重就轻道:“我确实不懂医术,过去不过帮些小忙而已。”
听他这样说,白清洲忍不住心生感慨。
“听说那凌王自从一年前火灾后就容貌尽毁,虽说是个皇子,但命运如此坎坷,确实是天意弄人。”
秦意远没想到他还同情起凌王了,又想到凌王昨夜那奇怪的表现,不由多提了几句。
“说起来,昨日凌王发病的时候我也在场。”
她边说边回忆着当时的情景:“他当时双目
赤红,整个人似乎失去了理智,变得疯疯癫癫的,而且还想攻击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