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念头闪过,他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,正要开口说些什么,却听耳边传来一声嗤笑。
“厉文渊,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?我都死在你手里一次了,还能让你再害我第二次吗?”
秦意远带着嘲讽的声音传来,让他心里顿时舒服不少。
反观厉文渊,脸色就不大好了,红白青紫交加,那叫一个精彩纷呈!
“秦意远!本王能屈尊降贵接你回府,你就应该感到荣幸了。你却给脸不要脸,出言辱骂本王,真当容王府是你家的菜园门,想进就进想出就出吗?”
看他原形毕露,现出满脸怒容,秦意远这才满意的扬起嘴角,握着缰绳惬意的趴在马头上。
“看来咱们的容王殿下也没什么耐心啊,想要别人手里的东西,却一点求人的姿态都没有,实在太令人失望了。”
心思被她一语道破,厉文渊脸上更挂不住,下颚绷得紧紧的,眼光活像要吃人似的。
“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,那就休怪本王不客气了。大明的京城就是本王的底盘,本王想要的东西,还能由得你不给么?”
言罢,单手一挥,两队亲兵就一拥而上,将秦意远和厉墨行团团围住。
就在一场争斗一触即发时,城门内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,接着便见两匹快马拉着一辆马车疾朝他们驰来。
突然而来的闯入者让大家都吃了一惊。
厉文渊本就心情不爽,
这会儿看到有人竟然敢打扰他办事,立刻朝那人看去。
只到目光触到那马车上的纹饰,他眼中的怒意才被意外取代。
“吁——”
车夫勒缰停车,下车朝厉文渊行了个礼。
“容王殿下。”
厉文渊竟也下了马,走到车前问道:“二哥这是要去哪里?前日本王进宫,还听母后说你身体不适,在府中静养呢。”
“咳咳咳……”
车内传出一声咳嗽,帘子也随即被掀开。
“原来是三弟。”
扶住帘布的一只骨节分明的手,过了会儿,才见一个身披狐裘,戴着面具的男子从里面缓缓钻出。
厉文渊赶紧上前阻止他:“二哥身体不适,就不要下车了。”
车里的人这才又缩了回去,隔着面具朝外看了一眼道:“这是发生何事了?莫不是在抓捕什么要犯?”
眼前架势剑拔弩张,眼看就是要打架啊。
厉文渊脸色变了下,朝被亲兵包围的秦意远看了一眼,笑道:“二哥误会了,本王只是来接王妃回府,这些亲兵是在保护她的安全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男子点了点头:“既是三弟的家事,本王就不耽搁了。”
厉文渊自然没有异议,只是有些好奇道:“二哥这是要去哪里?外面天寒地冻,可莫要冻坏了身子。”
面具里传来男子低缓的叹息:“让三弟见笑了,你也知道我这身子骨一向不好,前两日听说城外的普陀寺来了位云游的和尚,医术极高,所以想去
试试。”
厉文渊立刻了然,又见他身后竟然只带了两个随从,立刻道:“二哥出城怎么不多带几个护卫,若是遇到什么事情可如何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