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说着,秦思彤的声音突然从院中传来。
秦越天立刻打住话头,正色:“你怎么来了?”
秦思彤知他向来严苛,忙收起兴奋的神色,福了福身道:“父亲,女儿正巧从母亲那儿回来,听下人说王爷过来了,顺便过来拜见。”
秦越天哪看不出她那点心思,虽恨她不成器,又不好当着厉文渊的面发作。
“王爷过府与为父商量朝中大事,你一个姑娘家哪里插得上嘴,还是快回去休息吧。”
秦思彤不禁有些着急,眼神求助的朝厉文渊看去。
厉文渊亦看向她,两人眉目勾缠满片刻,厉文渊还是以打算以大计为重,温言道:“秦大人说得对,眼下正是严冬,外面风寒,秦姑娘还是快些回去吧。”
听到这话,秦思彤十分失望,幽怨的朝他看了一眼,落寞的垂首行礼。
“既然已向王爷见礼,小女自当回房,多谢王爷体恤。”
说罢,带着婢女恋恋不舍的转身离去。
秦越天看着她一步三回头的消失在游廊里,才朝厉文渊道:“下官刚才说的话,不知王爷觉得是否可行?”
厉文渊也不是个笨的。
秦越天明明已经看出自己的女儿对他有意,还建议他对秦意远打感情牌,
显然没考虑过秦思彤的感受。
他这个亲生父亲尚且如此,他又有什么好顾及的。
“秦大人说得有道理,不知阴阳阁接下来有什么计划,本王可与你一同前去。”
秦越天顿时一时,拱手道:“那就劳烦王爷了,等手下将消息传回来,下官便立刻派人去通知王爷。”
那边厢,秦意远未料到自己已经离了容王府和秦家,却还是被他们算计。
她和厉墨行摆脱成兰后,就一直在附近搜寻白清洲的踪迹,却毫无线索。
这让秦意远不由担心起来:“他不会出什么事吧?”
厉墨行摇了下头,沉吟道:“他修为不浅,成兰应该不足以杀他,可能只是受伤了。”
秦意远也觉得他的分析有道理,但眼下黑灯瞎火,她和厉墨行与成兰纠缠了一两个时辰,身体也疲乏得很。
看到不远处有个茅屋,她便提议道:“不如我们先在这里将就一晚吧,等明天早上起来再作打算。”
厉墨行看她脸有倦容,便点头过去收拾起来。
半个时辰后,两人吃饱喝足,秦意远躺在火堆边打起盹来。
看她睡着了,厉墨行便将自己的披风拿过来,盖在了她身上。
冬夜的树林非常寂静,只偶尔听到一声鸟雀瘆人的啼鸣,让人更觉眼前的火堆温暖。
厉墨行将目光轻轻落在她身上,不经意的打量着她的脸。
一年前那天晚上,他因魔毒发作匆匆了事。
后面虽替她将进屋的下人解决掉
了,却并非仔细看清她的长相。
他心里清楚,她是容王正妃,以他的身份,是万不能跟她有纠葛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