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及此,他略带着自豪道:“风云岭这个地方,现在着实少有人知道,十几年前,风云岭苏家发生了巨变,家母纳兰明月暴毙,苏家的小女儿也在几年后夭折了,苏景朝伤心过度,一夜白毛,从此不问世事。”
他虽然讲得粗略,但每个字都像铁锤一样砸在秦意远心坎上。
尤其是纳兰明月暴毙的事。
“纳兰明月为何暴毙?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?”
听到她的追问,白清洲却有些为难。
“苏家的事,外界能探知的只有这些,若想知道得更详细,只怕要亲自去问苏景朝了。”
这个回答不禁让秦意远有些失望。
她满心以为会在白清洲这里打听出些什么,却没想到听到的话让自己更揪心。
他们说话时,厉墨行一直从旁观察,很快发现了秦意远的异样。
离开玄天宗之前,秦意远就说要下山弄清她的身世,现在却突然打听风云岭苏家的事。
莫非她和苏家真有什么关系?
饭罢,一行人上马再度启程。
见出门后只剩他们三人,‘白公子’的两个侍卫却不见了,秦意远不禁好奇。
“白公子,你的侍卫呢?”
厉墨行一副静淡的样子:“他们先回去了。”
秦意远若有所思看着他。
明明在玄天宗的时候,这家伙还说后面的路会让侍卫护送她前行,没想到现在却让侍卫先回去了。
白清洲不知内情,看他们两个默默的互相看着,心底不禁有些不爽。
“白
兄,不如咱们来比试一番,看谁的骑术更精湛吧?”
厉墨行淡漠的将视线转向他:“你想怎么比?”
白清洲朝前指了下:“就以此处往东南方向的第一个驿站为目的地,我们谁先到达谁就赢。”
秦意远本以为他不会答应,没想到‘白公子’却默默的将马调整了位置,与白清洲站在同一直线上。
白清洲一看就知道他同意了,得意的扬起嘴角:“那就出发吧,驾!”
随着他驾的一声,秦意远旁边的两匹马同时疾驰而去,在官道上扬起滚滚烟尘。
秦意远在后面被呛得咳了几声,忍不住嫌弃的皱眉。
果然男人这种生物,无论表面表现得多淡定,内心还是遵从原始的欲望,区区的输赢得失,就可令他们甘愿被驱使
半个时辰后,三人在驿站旁的茶馆里汇合。
虽说有心争胜负,但厉墨行和白清洲并没有真的把秦意远甩在身后,只始终与她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前行。
直到离驿站不到一公里的时候,才双双加速,真正比试起来。
结果自然是厉墨行赢了。
他自小练习骑射,平时不过将技巧隐藏起来,不张扬而已。
真正事关输赢荣誉的时候,他还是会全力以赴,不让自己颜面有失。
白清洲有些不服气,只当是自己比他为秦意远考虑得更多些,所以才甘愿服输。
秦意远过去的时候,白清洲脸色还有些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