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不必言谢,半年前若不是王爷出言相告,玄天宗差点卷入谋逆大案当中,这实非非贫道所愿。”
厉墨行默了下道:“宗主的为人本王自然信得过,而且上次的事情也是因为门下弟子太过单纯才会被人利用,并非宗主的本意。”
老宗主点了下头:“王爷命盘暗藏天机,若非贫道亲自看过,也不会相信王爷所说的话,只是今日之事,王爷为何一定要与那姑娘过不去呢?”
原来厉墨行今夜来此的目的,是要求老宗主不要让秦意远找到孩子的所在。
厉墨行想了下道:“不瞒宗主,那孩子其实是本王的骨肉。”
老宗主脸上闪过一丝诧异,不过很快又恢复冷静。
“既是如此,那贫道就不掺合王爷的家事了,只是那秦姑娘刚刚生产就承受失子之痛,也着实可怜,还请王爷体恤一二才是。”
厉墨行点头:“本王自有分寸。”
另一边,神无道长在神识世界里遨游了片刻后,不由心生疑惑。
他能感觉到有一股熟悉的灵力在牵制着他,让他无法探知秦意远孩子的下落。
初时他还加强灵力,想要打破对方的牵制,直到与对方的神识下交汇,探知到他的身份后,他才猛然一惊,收手退了回来。
看他睁开眼睛,秦意远立刻满怀期待的上前:“怎么样前辈?可找到我孩子的下落了?”
神无真人心中虽惊疑,面上却十分平静,叹息一声道:“贫道
无能,让秦姑娘失望了。”
秦意远没想到连他都不能为她找到孩子,顿时有些失望。
见她神色难掩担忧,神无真人又安抚道:“不过你放心,就如清洲所说,抢走你孩子的人并无伤人之心,从法阵的类型来看,应该是在保护他。”
秦意远更是不解:“保护他?”
她满心狐疑。
无论是她还是原身,在这世上都没有什么可靠之人,怎会有人在她的孩子一生下来,就想要保护他?
念头闪过,她突然萌生出一个想法。
“莫非那人是孩子的父亲?”
思来想去,只有这一个可能。
可当初厉文渊说,新婚夜与原身同房的,不过是府中的一个下人,莫非其中另有蹊跷?
当晚,秦意远有些失眠。
她一方面担心孩子,一方面又怕以后永远也见不到她。
不管怎么说,那孩子是她千辛万苦才生下的,就算抢走他的人真是孩子的生父,难道就不能好好说明一个原因吗?
想着,秦意远不禁通过原身的记忆,仔细回想起成亲那晚的情景来。
但除了一些让人她心跳加速的肢体接触,确实找不到其它有用的线索。
唯一确定的是,那人当时的动作有些粗鲁和急切,似乎急于跟她做那种事……
胡思乱想之间,秦意远渐渐有了困意,最后不知不觉睡去。
翌日,秦意远在清脆的鸟鸣声中醒来。
玄天宗不愧是玄门圣地,饶是外面天寒地冻,山中的天气依旧温暖如春
,飞禽走兽在林间肆意觅食,一派温馨祥和景象。
她伸了个懒腰起床,收拾好就朝外面走去。
白清洲正在院中练功,一把剑舞得宛若惊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