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意远跟进去一看,便见白衣的公子被层层叠叠的雾绳所束缚,坐在床边
狼狈的挣扎。
刚才那声响,是他踢倒凳子的声音。
看他面对如此情景还面不改色,秦意远不由挑了下眉,走过去将刀对着他轻轻一挥,束缚在他身上的雾绳就被斩断。
恢复自由后,厉墨行立刻从床上一跃而下,定睛朝窗外看着。
秦意远这才发现,外面的夜色中到处飘荡着这样的雾绳,随时都可能有一条从外面钻进来。
白清洲眼睛微微眯起,冷声道:“这是茅山的手段。”
厉墨行对大明境风几大玄门家族也是听说过的,默了下道:“是阴阳阁派他们来的。”
白清洲冷冷一笑:“阴阳阁向来阳奉阴违,不好亲自对我们出手,就派走狗来拦路。”
秦意远对这些玄门之间的恩怨并不清楚,这会儿也不好多嘴,只道:“那他们人呢?为何还不现身?”
白清洲转着眸子朝四周瞟了瞟。
“茅山一派最擅长用阴诡之术,此时定躲在什么地方偷窥我们,等我们无还手之力时,再出来坐享其成。”
秦意远顿时也有些不屑。
拿着刀警觉的朝四周看着,正想这些人会躲在什么地方时,一个人突然乘着雾绳出现在了她视线中。
“我们茅山是擅长阴诡之术,你们玄天宗的人又有什么本事?一个个道貌岸然,其实还不是为了夺刀而来。”
只见此人飘然站在雾绳之上,一身黑色劲装将他的身形紧紧包裹,脸上的神情阴恻崦凌厉,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温和圆
润。
白清洲立刻挡在秦意远面前,警惕的看着他。
“你就是毛应舒?”
那人有些傲慢的抱着手:“是又如何?你敢出来与我单挑吗?”
白清洲不屑一笑,握着剑道:“休要用激将法激我,你们茅山派向来不单独行动,此刻引我出去,是想方便别人来夺刀吧?”
看他不上当,毛应舒不再说什么。
秦意远正想他还有什么招数时,就觉得脚踝猛然一紧,接着整个人就被倒吊了起来。
她发出一声惊呼,这才发现有人操着雾绳从门外溜进来,偷偷袭击了她。
“卑鄙!”
白清洲回身抽剑,猛的朝那雾绳砍去。
可是这对没有实体的雾绳根本不起作用,它仅仅是改变了一下弯折的弧度,就吊着秦意远朝门外掠去。
秦意远知道这回只有自救了,立刻挥刀对着前面的雾绳砍了过去。
“不会让你得逞的。”
一把女声突然从屋顶上传来。
秦意远循声扭头,便发现一个女人站在屋顶上,手里结着印,一边操控雾绳避开刀刃上飞出的黑线,一边快速向前移动。
秦意远在心里骂了句娘,又对着雾绳砍了两刀,结果均被她避开。
她终于发现阴阳乾坤刀的弊端。
只要对手不和她靠近,而且身手灵活的话,她根本都不能伤到对方。
这时她脑海里突然响起颜如雪说的那句话:没想到阴阳乾坤刀的威力已经弱到如此地步……
真是她太无用了吗?所以才不能发挥这
把刀的真正威力?
念头闪过,秦意远轻哼了一声,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脚踝,朝最靠近自己身体的位置砍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