堵气,厉墨行目光不由闪了下,施施然起身道:“我肚子有点饿,出去找点东西吃。”
看他来了又去,像个没事人一样,秦意远忍不住朝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。
又坐了一会儿,她实在坚持不住,干脆站起来把外衣脱下来,架在火堆边烘烤,自己则穿着里衣坐近了些。
火光明灭,时不时发出柴火炸裂的声音,溅起几点火星。
没有湿透的衣物裹着,秦意远很快暖和起来,抱着膝盖把头靠在上面,打起盹来。
古庙外,白衣的公子坐在门前的台阶上,身边放着刚打的兔子,直等到明月偏西的时候,才轻轻从外面走进来。
到内殿一看,火堆已经快灭了,秦意远蜷缩在火堆旁,小小的身子抱成一团,只剩手脚露在外面,像极了某种小动物。
他立刻放下东西,过去柴了些柴火,让火光再次燃起。
旁边的衣物都已经烤干了,秦意远身上的明显有些单薄。
厉墨行稍一考虑,就把架子上的外套拿下来,轻轻替她盖在了身上。
大约是折腾得累了,秦意远这一觉睡得特别沉,连那个困扰她多日的梦都没有做。
早上醒来的时候,她就觉得身上暖洋洋的,睁开眼睛一看,面前的火堆还有丝微火光,她的衣服严丝合缝的在她身上搭着,旁边还有半只烤好的兔肉。
她怔了下,想到昨夜与她在此共宿的人,脸上的满足和惬意消失,快速把衣服穿了起来。
收
拾妥当来到外面,便见一身白衣的男人正在外面打坐。
他面相生得好,姿态轩昂,气度不凡,饶是闭上眼睛静静的坐在那里,也足够形成一道美丽的风景,让人看得移不开眼。
不过秦意远看了一下就立刻把视线转开。
反正这男人不是她的菜,看多了只会让她眼瞎。
大约是听到动静,厉墨行没一会儿就把眼睛睁了开来。
“收拾好了就出发吧。”
秦意远想了下,提着包裹朝他道:“公子与我同行这么长时间,知道我要去哪里吗?”
厉墨行眸光转了下,淡淡的分析道:“这个方向再往西五百里就出海了,后方也再无甚值得你去的地方。”
秦意远挑了下眉:“既然知道我要去浔洲岛,你为何还一直与我同行?难不成你也要去?”
厉墨行脸色不变:“我确实要去那里办一件事。”
这回轮到秦意远脸色变了。
仔细想来,他们相遇的那天他就出现的蹊跷,莫非并不是她为了寻求保护特意跟着他,而是他特意设好了圈套等着她往里钻?!
她神色一凛,看着他道:“你究竟是什么人?跟着我有什么目的?”
厉墨行久居上位,鲜少看到有人敢对他颐指气使,目光不由变得沉冷了些。
“难道不是你跟着我?”
小心思被他一语道破,秦意远顿时哑口无言。
有些气愤的道:“那好,从今天起我就不跟着你了,咱们各走各的。”
说罢,提起行囊翻身
上马,不一会儿就跑得不见影了。
厉墨行看着她走远,面无表情的在原地等了会儿,才跟着骑马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