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看清他怀中女人的长相,元英和朱律很是惊疑。
厉墨行脸色不由沉了几分,看着朱律冷声道:“你这是在反问本王?”
“属下不敢。属下这就派人去查。”
守卫王府失职,身为凌王的贴身护卫,他和元英都罪责难逃。
厉墨行一声冷哼,抱着秦意远信步走远,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出云阁的方向。
夜深。
厉墨行穿戴好衣物站在房中,目光探究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。
事情变得越来越奇怪了。
虽然他在一年前就开始插手秦意远的事,让她身怀凤血的事不被众人知晓,可是这次的死劫她又是怎么逃过的?
难道因为他的插手,她的命运也变得与前世不同了?
念头闪过,厉墨行又收回心思,转身出了门。
元英朱律苍灵三人已经在外头候着了。
“主子,属下方才去牢房探过了,门没有被撬开的痕迹,墙壁和地面也没有被凿开过,整个地牢完好无损。”
厉墨行眉头轻轻一蹙。
这个女人身上的谜团越来越多了,凌王府的地牢坚不可摧,门口又有侍卫把守,她却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逃出来,究竟是怎么办到的?
思忖片刻,他挥挥手:“知道了,你们下去吧。”
秦意远这一觉睡得特别沉,待到醒来时,发现太阳已经把外面照得透亮。
她最近的遭遇实在离奇,一时竟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,正迷迷瞪瞪瞧着窗外发呆,突然察
觉这屋里似乎还有别人。
她立时清醒过来,快速从床上坐起,就看到外室窗边有两个男人,一坐一站。
坐着那个脸上戴着半张面具,一看就是昨夜在池中打晕她的男人。
“是你!”
她有些激动的从床上爬起来
“醒了?我们来谈谈昨晚的事吧。”
厉墨行放下手中的文书看向她,语气平淡无波。
“谈就谈,你自己恩将仇报还想如何?”
秦意远虽然是个女流之辈,但侠义和豪气是刻进骨子里的,但凡是遇到有需要帮助的人,无论认不认识对方,她都会施以援手。
当然,如果对方是敌人就另当别论了。
看她气急败坏的模样,厉墨行也施施然站了起来。
“昨夜若不是你突然闯进玄阴池,我又怎会走火入魔?既是你自己闯的祸,肯定要自己摆平。”
秦意远也不否认这点,反驳道:“那我帮你推宫过血后呢,你为什么要打晕我?”
她气呼呼的把脸凑近,水汪汪的大眼睛愤愤的瞪着他,调动五官极力表达着自己的愤怒。
但不知为什么,这幅模样看在厉墨行眼里却有些滑稽。
就像一只蠢猫对着老虎叫嚣:你看,我也是有爪子的!
脑海里这么想着,他嘴角抽搐了下,对着她的眼睛直视片刻,克制住掐她脸颊的冲动沉声道:“你如此嚣张,想必还不知道本王的身份。”
秦意远怔了下,站直身体重新将他打量了一番。
蹙眉道:“你连脸都不敢
给人看,肯定长得奇丑无比,身份再高又能怎样?”
“大胆!”
不等厉墨行说什么,站在旁边的元英先怒了。
他家王爷何等尊贵,怎由得这个女人随意亵渎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