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修临被她凶狠的眼神给吓到了,万辞便趁着他分身的那一瞬间反压上来,用力一扭便卸掉了他的手腕。
骨节分明的手指快准狠地掐住了男人的脖子,万辞单膝跪在皮座上,用力将江修临压制住,片刻间便扳回了局势。
她寒戾的眼睛不带丝毫留情,低声警告:“不想死的话,就给我安分点。”
江修临心脏怦怦直跳,胸口不停起伏,手腕还在发疼,他难以置信地仰望着身上的女子。
万辞实在太过强悍,从刚才动手的力气和速度来看,自己未必能在她手上占到便宜。
而且,仅仅只是一个眼神,就能让自己吓到心惊。
这个女人当真不是一般人。
万辞扭了扭被砸痛的肩颈,前方听到声响的助理透过传声器紧张道:“万总,发生什么事了?”
“没事。”万辞拧着眉瞥了一眼江修临,随后松开手,从他的手里夺回手机,电话还保持着通话状态。
对面好半天都没敢言语,听到那边动静小了些之后,才试探着谨慎发问:“万总……您还在听吗?”
万辞将手机重新放在耳边接听,语气已经恢复了淡然:“嗯。”
她一边说一边往江修临的方向看,许是怕他再整什么幺蛾子。
好在经过刚才那一幕,江修临已经见识到了这女人的厉害,不敢再有所动作,默不作声地挪到了车座最边上,和万辞保持着距离。
等万辞打完电话,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,江修临酒劲儿再次涌上来,她放下电话,刚好就看到男人倚着车门睡着了。
他一边脸颊仍然红肿,是当时在洗手间时自己扇的。
万辞盯着他的侧脸,冷硬的神色终于有了一丝松动。
还是睡着了省心。
司机和助理帮着将江修临送上了房间,这会儿的他是彻底醉了,神志已经不清。
将醒酒药喂下之后,万辞摆摆手,让他们都出去了。
不一会儿,秘书敲门,送来了万辞要的文件。
于是她便坐在落地窗前,一页一页翻看有关江修临的资料。
顶楼外的城市光景璀璨迷人,夜色灯火繁华,万辞却无暇欣赏。
这座海滨都市位于南海下江域,是华邦数一数二的主流一线城市。
这里,成就了无数有志之人,也见证了无数梦想的破碎。
她静静翻阅着手里江修临这二十几年来的资料,时不时抬头打量卧在床上睡着的男人,眸色复杂。
在过往病例记录那一页,她手一顿,微凉的眸子停留了好久。
患者13岁时脑部遭遇车祸撞击,诊断为器质性失忆症,有连续性失忆症状。
“砰”一声,万辞听见自己回忆碎掉的声音。
她盯着那一页看了很久,一直保持着沉默。
窗外的夜景像是被割裂了一般,碎的一块一块的。
黑夜越发凝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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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农民工是我父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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