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晚的月事每次光临,腹部都会有绞痛之感。
期中考核那天是月事的第二天,为了不让脸色太过惨白,她还特意用胭脂打在脸颊两侧。
少年郎君们骑马狩猎完毕,脸色都是通红的,她要是白的太显眼,那就太惹眼了,因此就将胭脂盒也一并塞到荷包里,方便自己随时补妆。
一行人在夫子的带领下,从书院出发时便骑着马。
一路颠簸到西山的山脚下时,苏晚已经恶心的想吐了。
她拿帕子擦拭着额头的汗珠,咬着牙,心里想要坚持,但是身形却摇摇欲坠,就在她快要掉下去时,一只沉稳有力的胳膊扶住了她。
“等会你跟着我走。”
徐凤池戎装束发,背后是弯弓和箭袋,浑身散发着捕猎者的气势。
苏晚觉得他真是耀眼夺目极了,一时倾羡于他的威猛,若是自己也能如他这般有男子气概那就好了。
可是自己偏偏是个女儿身,她垂眸,低声说道:“谢谢了。”
徐凤池忽略掉这声谢谢,定定的看着她的头顶:“你若是难受,可以立刻翻身下马,牵着马走进西山里。”
已经有好多学子向她投来异样的眼神。
苏晚咬牙摇头:“没关系的,我可以坚持下去。”
“呦呵,”侧边忽然挤进来一匹黑马,一个锦衣华服的少年郎君正勾起唇角冲着她笑,不怀好意的笑意让苏晚腹部更加难受。
“前脚才害的蒋遥山被逐出书院,后脚又有新目标了?”
锦衣华服的公子哥笑看着徐凤池:“凤池,你别被她纯真的外表给欺骗了,这个家伙,比秦楼楚馆里的小倌心眼都多,你可要当心了。”
徐凤池正板着脸要教训他一顿,这个公子哥却扬起马鞭,狠狠抽了苏晚骑着的那匹枣红色的马。
马受了惊吓,没命般的奔跑。
一路风驰电掣,越过众人,一溜烟消失在了前方。
“哈哈,苏晚这是迫不及待想要进西山大显身手了?”
“胡允明!”徐凤池从牙缝里挤出一个人名,像死神宣判死期,若是苏晚当真出事,胡允明是肯定要跟着陪葬的。
马鞭一扬,徐凤池座下的白马也拼命朝前奔跑。
山路本就颠簸,马又受了惊吓,苏晚死死握着缰绳,找不到任何安抚马儿的方法,只能闭上眼睛听天由命。
若是马儿一不小心落下悬崖,她这条命也就没了。
“苏晚,手腕要使巧劲,攥住缰绳。”
呼啸而来的风声里多了一道声音。
苏晚睁开眼睛,转过身去看身后,当徐凤池的身影越来越清晰时,那焦躁不安的心安定了许多。
同时强忍着的泪花再也忍不住了。
“凤池哥哥,我肚子好疼。”
她苍白的如雪山之巅的白雪,只有一张红唇,妖艳至极。
徐凤池心里后悔万分,他不该算计苏晚的,只要苏晚露出一点委屈的样子,他就心痛难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