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瞳孔被她侵占了,他的眼睛只有她。
“陈落生,你信嫡姐的话吗?”
“当然不信,你嫡姐偷盗祖母财物,人品低劣,那种人说出来的话怎能叫人信服。”
“那你心里,对我有没有一点点的疑心?”
迎着她逼人的视线,陈落生眨了眨眼,唇角绷紧:“没有,不曾有过疑心。”
谎言,是爱情里必不可少的一味调料。
苏晚知道他在撒谎,并不感觉愤怒,只觉得欣慰。
他肯撒谎,说明他还在乎。
他当然在乎,在他二十多年的人生里,品尝到的情爱其实不多。
从前的女人,带给他的,只有情与欲的满足,她带给他的,是全新的另一种享受。
她是陈落生从粱尘手里抢来的战利品。
这个战利品的年轻美貌,足够让其他男人艳羡。
她不仅满足了陈落生的情感缺失,也满足了他的虚荣。
其他男人对她投来的每一道偷窥视线,都在滋生着陈落生的虚荣心,甚至张回那次发疯掳她,陈落生都明白,张回是见色起意。
苏晚红着眼睛扑进他怀里,泪水夺眶而出,抱紧了他的腰身,声音破碎:“其实,我梦见的是你把我绑到佛像下,剥去了外遮之物,一点点的探查,你不信我,我在梦里哭的眼睛都哄了……”
陈落生的五根手指没入她的乌发里,抚弄着她的头皮:“这个梦境很有趣,听的我浑身发热,咱们不妨试试?”
苏晚一口咬住他的喉结:“你敢!”
凤池你听说了嚒……
陈落生闷笑:“我怎么不敢?雪微居里就有一间小佛堂,我今儿就要把你……”
马车骤然停下,两人一时没稳住身形,差点被甩出去。
苏晚的细腰被陈落生的大掌锁住,她惊呼了一声:“吓死了。”
“陈年!”
陈落生的眼神染上一丝凌厉:“你怎么赶车的?”
陈年略显呆笨的声音传了过来。
“公子,徐世子的马车突然从侧面的一条胡同横穿了过来,就停在咱们前面。”
车帘被撩开,陈落生半个脑袋钻出了马车,而对面的徐凤池也撩开了车帘,二人的视线在半空中遇上。
“凤池,你不在家养伤,怎么来雪微居了?”
“整日在家无所事事,心中郁闷,出来散散心,听闻你找了寒江他们下棋,我来凑凑热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