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自有分寸,母亲不必为我担心。”
陪着她说了一会话,忽然徐凤池低头咬住了唇。
身形有些摇摇欲坠。
剧烈的疼痛由麻木,突然演变成一股惊天的波浪席卷了他。
他闷哼了一声。
长公主握住了他的手:“凤池,你脸色怎么这样难看。”
凭借惊人的意志力,把喉咙间的痛吟压了下去。
徐凤池说道:“忽然想起一件极为重要的事等着要去处理,母亲,你先歇着,我过后再来看你。”
“雨女官。”徐凤池转身朝外,喊来了雨女官。
雨女官一抬头便看到他额头渗出的汗珠,心里电火石光,瞬间明白了。
她摆着得体的笑容,走到长公主身边:“世子爷有急事要处理,长公主就别拉着世子爷说话了,下次有的是时间。
奴婢先把帐帘给您放下来,您躺在帐帘里,奴婢再叫来几个琴师,给您弹奏一曲。”
“隔帐听曲,长公主还可以隔着帐帘根据琴音,推测琴师的性别和长相,多有乐趣的一件雅事。”
“雨女官这个主意深得我意,你去办吧。”
雨女官快手快脚的放下帐帘。
徐凤池强忍着涩疼,起身,缓慢走出去。
点点血迹,像罗星密布,落在地面上。
到外面后,他身形不稳,被两名奴才扶住了。
雨女官叫两个婢女进去,把地上的血迹快速擦干净。
随后又叫另两名婢女进去撒香粉。
一番遮掩,总算瞒天过海。
徐凤池鞋袜已经被血浸透了,脱下的时候还撕掉了一块皮。
“世子爷,脚伤未愈之前,你只能坐在轮椅里,不可再强撑着行走。”
柳御医一番检查,谆谆教诲。
“劳烦柳御医多多费心了。”
施药粉,缝针止血后,又包裹了重重的棉布。
等所有人都退下后,徐凤池从袖口里抽出那张父亲写给长公主的信。
摊开再看,信上密密麻麻的都是胡言乱语,那是他烦闷之时,随意写的东西,根本就不是父亲的书信。
然后又取出母亲写给父亲的信。
两封信都是密密麻麻,一个是胡编乱造,一个是字短情长。
可惜了母亲的一片痴情之心。
徐凤池把两封信揉成一团,丢在火堆里,看着它们被火舌吞进,焚烧成一片灰烬。
假的永远不能成真。
父亲徐文年娶母亲长公主,心不诚,情不真。